萧霁危闭着眼睛笑了笑:“你说错了。我要自由,松开你就好了,可你要自由却不行,所以,你输了。”
温寻儿咬了咬牙,挣扎着撑起手臂看他。
他平躺在那里,逼近的容颜冷峻、镇定自若,不像她累得满头大汗不说,盘好的头发都散下来了,有些还贴在脸上,黏腻腻的十分难受。
现在的她必然很狼狈。
她确实输了。
可她怎么可能认输!
这人不过就是投机取巧,否则,凭他的力气怎么可能栓得住她!
而且,今日她若是输了,日后必定会被他拿捏,那她在北寒的日子就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她不可能认输,也不能认输!
温寻儿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灵机一动,缓慢的低下了脑袋。
萧霁危盯着她逐渐靠近的脸,神色似有片刻的凝滞,仿佛有些不相信又带着几许期待,以至于,身体的力道都放松了几分。
果然有用!
温寻儿心头一喜,动作却没停。
最高明的猎人在捕食的时候,必然会以自己为诱饵,等到猎物彻底入了自己的陷阱,成了板上鱼肉,才会收网,而她现在,便是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很显然,她很成功!
男人逐渐迷失在这样的温柔陷阱中时,自己松开了对她的束缚,也正因为此,温寻儿重新得了主导,未免夜长梦多,她直接伸手,一掌劈在萧霁危后颈上,直接把他砸晕了。
昏迷前的一刻,男人沉黑的眼眸内分明掠过什么,可温寻儿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反正这一回合,她又赢了!
从地上爬起来,她捂着自己痛得不行的伤腿,一面爬上椅子,一面拢紧衣衫,这才呼唤外面的人。
“太子……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春生惊吓到不行。
温寻儿十分淡定地系着腰带:“哦,没事,殿下太累了,所以刚才躺地上的时候就睡着了!春生,你让人把他抬到榻上去吧。”
春生欲言又止,但盯着温寻儿满头大汗的脸一时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让人动手。
“对了,你让人去把太医叫来,再看看太子的腿,刚才伤口可能裂开了!”
春生看向萧霁危衣摆的血迹,没敢说话。
秋月走到温寻儿身侧,眼瞅着萧霁危被下人抬进了书房内室的休息间,这才小心问温寻儿:“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温寻儿唇角勾了勾:“没事,扶我到轮椅上,推我回去!”
秋月没好问别的,便只能找了人来扶了温寻儿。
这天晚上,温寻儿睡了个好觉。
可也仅仅只是一晚上。
次日一早,她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隐约觉出什么不对,待完全清醒,顿时心头一惊,看向四周。
此时此刻的她仍旧是躺在床上的,只是不同的是,手上脚上全被捆了起来,呈一个“大”字被拴在床上,而罪魁祸首就在床前,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萧霁危,你偷袭我!”
“偷袭?”萧霁危唇角凉凉勾了勾,“连那样的手段你都能使出来,对付你这种不折手段的人,便只能以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你,偷袭也是跟你学的?”
温寻儿咬牙:“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是想让你尝尝被偷袭的滋味而已,来人。”
门外立刻进来一个脸生的丫鬟。
“给太子妃梳洗。”
丫鬟应了下来,立刻去打水了,等到她端了一个面盆进来,温寻儿这才意识到不见秋月。
“秋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