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稚忽然想起谢晓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说自己在消防站等孙政,她反应过来,反过来问她,语气有些肯定,“你说的是孙政。”谢晓点了点头,“是他。”
莫稚扳过谢晓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你喜欢他?”
谢晓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她坐直身子,低着头,诉说自己以前的事,“姐,我母胎单身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没有异性喜欢过我,我也不知道被喜欢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喜欢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紧握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在初中的时候我暗恋了一个男生,暗恋了他三年,我当时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我朋友,我朋友恰好和他是一个班的。她说他学习不好,人也怂,别人欺负他,他不敢回手。她告诉我,他不值得我喜欢,可我就是很喜欢他。”
说到这,谢晓停顿了下,莫稚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莫大的勇气,谢晓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继续往下说,“大概是初二的时候,我鼓起勇气跟朋友要了他的qq,加上了他。他一开始就跟我要照片,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丑,我就搪塞过去了,后来实在是搪塞不了了,我就用原相机给他发了一个,我特别的丑。后来,我们没说过几句话,再后来,他初三没有上,在初二的时候决定要去上高职。我知道后,很难过,因为我不能再在校园里看到他了。我在初二那年的暑假鼓起勇气跟他表白,被他拒绝了,我卑微的问他,可以做兄弟吗?因为我想若是做不成情侣,那就做兄弟,这样我们还能经常说话,他也拒绝了。”
谢晓脑海里想起孙政,“姐,我后来就没有再那么喜欢过一个人,我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起了孙政,想跟他聊天,后来发现没有他的任何方式。很巧合的是在我最难堪的时候,他就出现了。我也不知道,我对他现在算不算喜欢。”
莫稚听后,很心疼谢晓,她从来都不觉得好看就是赢得一切的资本。
莫稚打算用自己正确的三观来让谢晓摆脱自卑,“漂亮美丽不能决定一切,每个人都有缺点,也会有缺陷。谢晓,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自信,总是在自我否定,你很好,真的很好。法律上没有任何规定,说瓜子脸才是标准脸型,说瘦才是标准身材,说皮肤白才是健康的皮肤,说脸上不长痘才是好的皮肤。正相反,各种脸型,各种身材,黑皮肤,黄皮肤,我们都可以活出自己的特色,自己的精彩。不要觉得你不值得人喜欢,你这么好。这么善良,这么漂亮,要自信,相信自己。”
谢晓点了点头。莫稚继续跟她说,“我有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她有个喜欢很久很久的人,她的暗恋持续了十几年。就在前段时间,她才鼓起勇气表白,同样也是被拒绝了。但她只觉得自己轻松了,不用再小心翼翼的喜欢一个人,现在她的喜欢明目张胆。谢晓,喜欢他,就要告诉他,你不说出口,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谢晓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好。”
丁铭羽看着从上往下蹦极的人,腿有些发软,他叫住前面的熊瑞拙,“大熊,你说来带我放松,就是来这个地方?”
熊瑞拙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你不是已经金盆洗手了,我就不能再带你去纸醉金迷。选来选去的,就只有这个地方最适合你了。”
丁铭羽跑上前,揽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咬牙切齿的说,“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熊瑞拙还很客气的说,“不谢,不谢。”
谢晓仰着头看着从高处跳下来的人,有些害怕的抓住旁边莫稚的胳膊,“姐,我害怕。”
莫稚笑着看着她,“那我们不跳了,走吧。”
谢晓既怂又勇,“不行,姐,我想要蹦极,网上说蹦极过的人会忘掉以前的旧事,蹦极过后,双脚沾地,那便又是新生。”
莫稚握着她出汗的手,安慰她,“没事,别怕,我和你一起,而且这个保护措施很安全。”
谢晓听后,不断深呼吸,让自己平复害怕的情绪。
熊瑞拙看着走在后面慢悠悠的丁铭羽,他转过身,绕在他的身后,推着他,“快走,快走。”
丁铭羽害怕的故意往后仰,熊瑞拙感受到他把自己的重量全部的压给自己,“大羽,你不会是害怕了,怂了?”
丁铭羽听不得别人说他怂,他直起身子,“谁怂了,不就蹦极,有什么可怕的,走。”
他大步的走在前面,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熊瑞拙以为他反悔了,丁铭羽站在原地盯着距离他们不远的前面看,熊瑞拙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大羽,不是从良了?怎么又盯着美女看?”
丁铭羽没有搭理他,他小跑着往前走,冲着莫稚的背影喊,“阿稚。”
莫稚听到有人喊她,她回过头,看到已经走过来的丁铭羽,莫稚冲着他笑了笑。
谢晓恰好从卫生间走出来,她看着和莫稚站在一起的丁铭羽,“你是姐的男朋友,姐夫好。”
丁铭羽听她叫自己姐夫,高兴的边笑边应,“你好,你好。”
莫稚跟谢晓解释,“他不是,他只是我哥。”
谢晓听后,尴尬的摸了摸头,“这样啊。”她立马改口,冲着丁铭羽说,“哥,你好。”
丁铭羽听莫稚跟谢晓介绍自己,说自己只是她哥,他眼神有些暗淡。
他们四个一起站在蹦极的高处,都穿戴好自己的装备,丁铭羽双手扶着上面的栏杆,身子往后仰,眯着眼害怕的从上面往下面看。
谢晓看着高高的距离,也很害怕,她害怕的不断的搓手,莫稚见她还是很害怕,开口劝她,“要是真的害怕,我们就不跳了。”
谢晓心里很害怕,但嘴巴还是很硬气,“不行,跳,必须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