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爱他,但不是爱就能破镜重圆。
——莫稚
莫稚把她所知道的都一一的又重复了遍。
王硕做完记录后,让她离开,她的手刚触摸到门手,安静的房间传来道歉的声音,“对不起,我为污蔑你的话向你道歉。”
接着,“你和辰哥分手的原因,辰哥从来都没有具体说过,他当年喝酒喝了一整夜,硬生生将自己喝的胃出血,住进医院。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她不要我了。说真的,跟辰哥这么多年的兄弟,你真的是她用心爱的第一个人,我想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莫稚礼貌的跟他道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王硕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他皱着眉头,看向她的背影,“然后呢?”
莫稚转过身,脸上没有他想看到的感动,反而是无比的平静,她反问他,“然后?你想听什么,是要我说我会和他复合?”
王硕沉默不语,莫稚淡淡的笑了笑,“我现在不想开始新的恋情,旧的我也继续。”
说完后,拧开门把手,脚步轻轻的走出去。
王硕无奈的叹了口气,“辰哥,兄弟只能帮到这了。”看来啊,辰哥追妻路还很漫长。
段辰和丁铭羽看到莫稚走出来,一起走上前,齐声道,“阿稚,我送你回家。”
丁铭羽见段辰跟自己说的一致,他不满的嘟囔,“学人精。”
段辰懒得跟他斗嘴,他将披在莫稚身上的外套取下,扔给丁铭羽,而后,将自己的军装脱下披在她的身上,莫稚扭动着身体,不愿披上那军装,段辰握住她冰凉的手,满是关心,“手这么凉还穿工装,况且现在是冬季,不是春季更不是夏季。”
莫稚最讨厌的就是段辰的絮絮叨叨,她略撒娇的口吻,“不要说我了,你每次都会跟我妈似的教训我。”
丁铭羽站在一旁,根本就插不进话,段辰似在跟她解释,“他的衣服上有烟味,你平常最讨厌烟味。”
莫稚勾唇笑了笑,她的脾气向来都是让人捉摸不定的,阴阳怪气的说,“难得段队还记得我讨厌烟味,真是难为段队了。明天还有工作,我先走了。”
丁铭羽见自己有了机会,紧跟上,“阿稚,我送你回去。”
莫稚冲着他假笑两声,“你喝酒了,不能酒驾。”
大步的往外走,她在警局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后座里坐稳,还未拉上后座门,丁铭羽借势坐进来。
莫稚边嘱托师傅不要开车,边往外推丁铭羽。可无论她怎么推他,他都纹丝不动。莫稚妥协下来,“随你吧。不过车费你付,我手机关机了。”
丁铭羽很爽朗的应道,“没问题。”
不知何时,陈彬澈和王硕同时出现在段辰身边,陈彬澈一脸的哀怨,“明天,肖排肯定会罚死我们。”
段辰一脸的不在乎,“你的那份我担,本就是因为我,才连累你的。”
陈彬澈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用,我违反了军规,就是该受惩罚的。”
王硕说出心里的疑惑,“值得吗?”
段辰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只要她还是莫稚就一直都值得。”
莫稚走一步,丁铭羽跟一步。莫稚渐渐烦躁,转过身,“能不能不跟着我了?”
丁铭羽憨憨的笑了笑,“阿稚,我家在前面。”莫稚一想也是啊,她吃亏般的哦了声。
丁铭羽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睛,他想要从中看出她有没有违背自己的心,“阿稚,你还爱段辰吗?”他问出了和唐天哲问的一样的问题。
莫稚笑得很淡然,语气里很坦然,“爱呀。少年时第一眼喜欢的人怎么可能说忘便忘。”
丁铭羽听她说完,有些伤心,但还是开口问她,“那为什么不和他复合?”莫稚苦涩的笑了笑,“不是仅凭着一个爱字就可以重归于好的。况且,我觉得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再说了,短时间内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打算。”
……
肖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一脸的怒意,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指着他们,“你说说你们,一个是队长,一个是副队,当了那么多年的兵了,部队里的规矩全忘了?”
段辰直接认错,“肖排,是我的原因,他是被我拉着去的,我自愿受罚,能不能不罚阿澈。”
肖排走到段辰面前,气不打一处来,“不能,老规矩,一人罚五公里。”他们齐声应道,“是。”
她像是海港里四处游荡的船只,喜欢云游四海,那他便是海港的岸边,永远等她归来。
爷爷奶奶那一代的爱情没有败给战火,爸爸妈妈那一代的爱情没有败给争吵,他相信他们的爱情不会败给新鲜感。
在身边人眼里,他太傻了,太固执,太偏执,都已经不可救药,医石难医。
莫稚都已经跟他提分手,他何必非要跟舔狗似的非要等她。
他之前说过,在这个感情泛滥的社会里,能遇到值得自己爱一生的人不容易。
他喝酒喝的胃出血,住进医院,他身边的人都劝他,放手,他扯了扯嘴角,“很难。”
他们都是他和莫稚这段感情的观众,没有真的陷进感情里,是没有资格淡淡的说句放手。
他也曾想过,他们若真的不能重归于好,他不会再勉强自己,他放下的前提是,可以亲眼见她身穿洁白婚纱,满脸笑意,开心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