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辙这个词,代价太大,我是要和她重归于好。
—段辰
冀旭木讷的看着周旭瑞的尸体被抬上担架,在他的手掉下来那刻,冀旭看到他手腕处的那串数字,瞪大眼睛,他记得那是他的警号。
他缓缓的蹲下来,手里拿着的帽子被握成一团,一向最讨厌眼泪的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怒吼着,“为什么?为什么?”
他本有着光明的从警未来,为什么,为什么走了岔路。
段辰知道他难过,他走到他的身边,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段辰他们整理好队伍,在机场内等着陈彬澈,陈彬澈走到段辰面前,立正,敬礼,严肃的开口,“报告队长,我已完成任务,请求归队。”
段辰看了他一眼,“归队。”
军车里,有的擦拭枪,有的合着眼休息。
陈彬澈坐在段辰的旁边,调侃他,“辰哥,她回来了,你是不是心里高兴坏了?想笑你就笑出来,别憋着。”
段辰睁开眼,冲着他假笑,略咬牙切齿的说,“废话怎么那么多。”
陈彬澈秒恢复正常,认真起来,“辰哥,就算她回来了,哥们也劝你,不要重蹈覆辙。否则,受伤害的还是你。”
感情方面,他向来都是见好就收,不会让自己陷的太深。唯独,在她那里跌倒之后,就再也没爬起来过。他知道爱而不得的苦,不想让段辰也尝试。
段辰眼睛里的坚定,如同他刚入伍时,在国旗下宣誓那般,“重蹈覆辙这个词代价太大,我是要和她重归于好的。”
沈蓓薇看着前面的站牌,拍了拍前座的椅背,“在前面那个公交站车牌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莫稚持反对意见,“不行。阿薇,我妈做了一大桌的菜,正好我们一起回家吃。”
沈蓓薇微微扭过身,抱歉的看着她,“阿稚,今天不行。我下个月就要进行军医类的考试,这次我必须得过。”
莫稚最擅长的便是撒娇,她拉着沈蓓薇的胳膊晃动她,“阿薇,就放松今天一天,好不好,好不好。况且,我今天刚回来,一起吃吧?好不好,好不好?”
上学的时候,她们两个对一件事,只要产生意见不统一,莫稚便会对她撒娇。
上学时代,她抵抗不了她的撒娇,现在依然还是。
沈蓓薇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无奈的语气,“你啊你,还是那个烦人的撒娇鬼。”
莫稚高兴的晃了晃身子,将脑袋靠在沈蓓薇的肩膀上,“只要这招对你管用就行。”
见车里渐渐安静下来,莫诚才开口,“你现在不都已经是医生了?怎么还要考试?”
沈蓓薇看向前方,“我报考了军医。”
他在哪,她便在哪。
车子缓缓的开进国宝别墅,坐在后排的莫稚眼睛直勾勾的往前看,六年没回来了,心里不仅激动,还有些紧张。
她远远的便看到,站在她家门口等着她的肖梅。
车子缓缓地驶进凯瑞-国宝花园,莫稚看着车外一个小男孩将手里的棒棒糖拿给那个哭个不停的小女孩。
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也老是因为一些小事哭个不停,莫诚也总是不厌其烦的变出各种花样来哄自己。
他明明就比自己大两岁,当年也是大人眼中的小屁孩,却在各个方面都让着自己。
他们与别人不同,别人都是父母双全,只有他们就只有母亲。也是因此,莫诚从小便知道要照顾好妹妹。
莫稚坐直身子,看向车前,忽然看到前面那抹不断向远处张望的身影。忽然间,曾经她所发的誓,再也不会回来,不会主动给她发消息,不接她的视频通话,在这一刻全都消失。
她所谓的发誓,都只是在麻痹自己。
他们不是圣人,他们也会做错事,说错话。可父母永远都是父母,永远都是最爱我们的。
无论我们身在何处,只要在告知父母,我们要回家,他们不论身体好坏,天气好坏,总会站在门口,苦苦的等着我们回家。
那些浪子,之所以会回头,不完全是自身的醒悟,重要的是身后有人在等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