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简单问了一下系统。
听到系统回答说不限制使用者后,她果断将药丸塞到齐重衍手上:“你吃与不吃,对我都没有影响。”
她本身就懂兽语,这东西她吃了没有用。
让她卖给别人,老实说她也不太乐意。
且不说她不想暴露自己有这种逆天的药丸。
单单是想到这个世界会多一个像她一样跟兽群完全没有沟通障碍的人交流的人,她就觉得不是一件好事。
比起放到空间库里积灰和卖给别人,她更倾向于给齐重衍吃。
起码人家让她摸让她睡让她亲,还是她名副其实的男老婆。
就凭今晚上对方那么主动,她也得给他点奖励不是?
见齐重衍睁着一双泛情的桃花眼打量她,江畔耸了耸肩,“我这人自私的很,你吃了这个系统就要对我不利的话,那我即便再喜欢你,也不可能让你吃的。”
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冷软的脸,“算是你今晚表现不错的奖励,继续保持。”
“……”
齐重衍脸色微红,听着有点不得劲儿,但见对方不似在说假话,却也不由松了口气。
在听到这个药丸的作用后,他根本按捺不住自己想马上吃下去的心情。
那可是可以跟许多兽物交流的药,相信没人会不想拥有这种能力。
而且,每次看到江畔吹口哨和那些鹦鹉聊天,他搁一旁什么都听不懂,什么话也插不进去,就总有一种被忽视的失落感。
确认他吃了这药不会对江畔有不良的影响后,齐重衍不禁抿出一个弧度微小的笑容来。
真好,往后他也可以知道江畔和那些鹦鹉在聊什么了。
齐重衍收了收笑容,小心翼翼拿起那黄色丹药。
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颗小粒的丹药,他低眸端详。
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东西为什么厉害到让他服下之后就能跟百兽自由交流。
玄乎。悬乎。
是仙丹不成?
齐重衍抬起眼睛和江畔对视了两息。
“那本王可就真吃了?”
江畔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把药丸缓缓送入口中。
“嗯?”齐重衍目光微顿,他咂吧了一下舌头,表情迷茫。
“怎么了?”江畔没吃过,也不知道对方这神情是不是丹药太难吃或者是太好吃了。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两下,“味道如何?”
味道应该不至于像粑粑一样的?
江畔眼神直勾勾地打量齐重衍的神色,试图在他那微顿的眼睛,迷惑的表情中嗅到些什么。
看了半天也看不懂对方这模样是震惊、惊喜还是惊恐。
“不好吃?”
齐重衍抿了抿嘴,眼睛轻抬。
殷红的眼尾,透着些许媚态和懒意。
他意味不明地解释道:“消失了。”
三个字,让江畔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但很快她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药在口里消失了,你没尝到味道,对吗?”
齐重衍点点头。
和大街上那些变戏法的一样。
吃食上的入口即化起码还是有感觉的,可刚刚那丹药入口,他是一点味觉触觉都没有。
就跟凭空不见了一般。
齐重衍静默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道,“本王这算是吃下去了吗?”
“额…你等等。”江畔眨了眨眼,侧过头,手朝门口轻轻一抓。
很快屋内就飞进来了一只胖头鹦鹉。
“主人!小胖来了!”
它扑哧扑哧着翅膀来落到床边不远处的地上,眼睛上抬,看向床上的俩人。
“今天的男主人怎么又哭了?”
鹦鹉一开口,齐重衍脸色一整个爆红。
他反驳道:“本王没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
男子汉大屁股…呃,齐重衍心思一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江畔带偏成这样。
小胖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男主人可以听懂它说的话。
它扑哧起翅膀,飞到齐重衍的肩膀上,一本正经地道,“我见过男主人不哭的样子,所以男主人哭完之后是什么样子,没有哪只鹦比我更清楚!”
说着,它又飞到江畔肩膀上,歪着脖子盯着齐重衍湿漉漉的眼眸。
那双水润润的眼眸,让它一下子想到了第一天认江畔为主时,它在屋外所看到的场景。
那时,它听到声音,翅膀小声扑哧停落到窗外。
男主人似乎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它听到他一直挣扎着喊道,“现在不用打,本王现在很清醒!”
然后主人一只手摁住他,面无表情地说:“不打,我给你上个药,不是你说的我想如何就如何嘛?”
然后男主人就被迫趴在了桌子上。
男主人的脸贴着桌面,紧接着主人取下了他的腰封。
男主人一直说别打他。
但他的衣服还是被主人撩了上去,亵裤也被拉到了脚踝。
后面它没敢看,因为它知道主人已经发现了它,不然也不会特意用身体挡着男主人。
接收到离开的指令后,它连忙飞离了窗户。
想到这,鹦鹉了然地高声道,“男主人就是哭了!男主人不听话,又被主人给打哭了,眼红红的,好可怜哦。”
鹦鹉的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闻言,齐重衍恼羞成怒地瞪着胖头鹦鹉,试图回戳它的心,“吃吃吃,就知道吃,胖得跟球似的!谁家好鹦鹉能像你这么胖,真可怜!本王都替你担心哪天会不会飞着飞着就胖得从半空中坠下来!”
小胖歪头,用眼睛瞅着齐重衍。
“男主人怎么知道我叫小胖?”
它是开智了,但似乎又没怎么开。
意识到鹦鹉根本不知道他在“嘲讽”它,齐重衍不觉地红了双眼。
他堂堂尊亲王,居然被一个鹦鹉欺负了?
可恶!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齐重衍赫然转过头看向江畔。
“你让它走开,本王不想再看到它!”
许是太过气愤,齐重衍的的眼尾像洒了一层胭脂,透着红晕。
这让他本就惑人的桃花眼显得更加魅惑蛊人。
小胖莫名其妙地望着齐重衍,拍了拍翅膀,飞走了。
“好了好了。”
江畔看着这场无语的“小学生斗嘴”,有一种齐重衍骂不过找老师撑腰的错觉。
一开始只是想实验一下,没想到一人一鸟也能吵起来。
江畔只觉得头上有一串乌鸦飞过。
嘎嘎嘎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