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塔齐并未像其他的污染衍生物那样,高呼真祖的大名,但真祖却依旧到达。
这一切,恐怕与他身上的古兰经有关。
牧宇坐在陪审团的席位上,身体往后仰了仰。
真祖的出现并不一定是好事。
按照曾经的那次经历,真祖的出现,很可能要给正在进行庭审的堕懒法庭来一个中心开花。
不过面对真祖的到来。
巴尔塔齐只是瞥了一眼,便转过头去,没有多说什么。
古兰经的持有者没有动作,导致真祖虽然到来,却迟迟无法降下影响。
牧宇挑了挑眉毛。
这么看,真祖的影响力,好像是更接近于触发炸弹的那种类型?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真祖半透明的身躯毫不畏惧的与堕懒对视着。
直到......
堕懒重重的砸响桌案。
“肃静!”
声音落下,陪审团上的众多诡异身体抖了抖。
面对真祖这位不速之客,堕懒终于还是进入了状态。
就在堕懒进入状态的同时,恐怖的压力从审判台上传来。
“不要!”巴尔塔齐高声喊道。
但已经迟了。
受到堕懒的压力刺激,真祖的身体突然呈现不稳定状态,下一秒,巨大的爆炸在高塔内响起。
出乎意料的是,爆炸来的快,去的也快。
和高等法庭时不同。
这次明明是真祖亲临,爆炸却连法庭上的一块木头都没能炸裂。
“喧闹法庭,可是重罪啊。”堕懒阴岑岑的说道。
待烟雾散去之后。
真祖的身体开始在原地重新汇聚。
看来这也是终审庭未能束缚真祖的原因。
任何对真祖的直接威胁,都会导致真祖产生不可逆转的爆炸,随后真祖又会在任何地方进行重生。
不过,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这里是终审庭的庭审,而庭上坐着的法官,还是三大法官之一的堕懒。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现本官当庭宣判,真祖安拉,监禁三年。”
耳熟的钟声在塔内响起。
安拉重组的身体一顿,下一刻,整道身影消失在原地。
一道声音此时凭空出现。
“判决有效,即刻执行。”
听见这道声音。
堕懒眼神复杂的朝塔外看去,“终焉......”
“咳咳。”
郑义轻咳两声,让堕懒回过神来。
“那么现在,庭审是否可以继续?”
“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原告律师张开双臂,蔑视的看着郑义,“刚刚的一幕大家都看见了,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
巴尔塔齐也是诧异的朝郑义看了一眼。
他不知道郑义为什么要帮他,也不知道终审庭可以自行寻找辩护律师。
当然,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在三大法官的法庭上,他们能有什么胜算呢?
毕竟,像他这样一路活到现在的下城区参与者,谁又能是个圣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终审庭所宣判的罪行,必然是真实的。
即使再好的律师,也不可能打赢与终审庭的官司。
“肃静!”
令人没想到的是,堕懒却在这时喝止了原告律师的动作。
冰冷的眼神朝原告席位看去。
堕懒冷冰冰的问道:“你在偷换我的概念?”
“本官说祂喧哗法庭,你不说听见,非得说大家都看见了。”
“怎么,是要跟本官过不去吗?”
原告律师冷汗滴了下来。
谁也想不到,堕懒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咬文嚼字。
按道理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至少相比起真祖刚刚的动作,什么都算不上。
但奈何说出这句话的是三大法官之一的堕懒。
作为律法的化身,祂们能大事化小,也能因小见大。
话语里的一点小问题,完全可以当成藐视法庭,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原告律师,藐视法庭,现判决监禁三年,诸位谁有异议?”
堕懒的话音落下。
陪审团中爆发了一阵骚动。
因为说了看没说听,就被判满了律法规则之内的最重惩罚,即使是在终焉的法庭上,也不带这样的吧?
而且原告律师,在某种程度上,可是堕懒用以进攻候审人的兵器啊。
在这个万事万物都要讲究律法的终审庭内。
堕懒,居然要先废了自己的“刀”?
原告律师也忍不住大喊冤枉。
“我只是看不惯那被告律师,绝无不尊重堕懒大人的意思啊!”
“怎么,你对我的判决不满意?”堕懒冰冷冷的低头看去。
“还是说,你也想要上诉重审?”
说到也字,堕懒特地加重了声音。
若是原告律师敢说一个对,重审就不是监禁三年那么简单了。
看着堕懒的表情,原告律师吓得赶忙摇了摇头,满心的冤枉都压了下去。
或许...他真的惹堕懒大人生气了?
想到这,原告律师赶忙补救。
“堕懒大人判的好啊!”
“我没意见!”如同透明人站在一旁没说过话的原告,也如此说道。
这时陪审团才反应过来。
他们面对的可是三大法官之一的堕懒。
那可是终审庭的支柱,而它们顶多算得上终审庭的毛发。
哪有毛发质疑大脑的说法?
“既然都觉得本官判的对,还不快把这犯人给本官拿下!”
......
空气沉默了些许。
终于,钟声再度响起。
原告律师瞬间消失了踪影。
不过比被告律师好的一点是,他仅仅只是被判了监禁,三年之后,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而不是直接消失。
“那么现在,庭审继续。”堕懒说道。
“被告律师是否要进行辩解?”
堕懒朝郑义看来。
郑义微微点头,让巴尔塔齐有些侧目。
他不明白,这非亲非故也毫不熟悉的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他又如何能救得下自己?
“我认为,我的当事人,情有可原。”
郑义将一沓资料拍在了桌面上。
在当事人受到多重指控的时候,选择对己方有利的指控,是最好的选择。
而郑义选择的切入点,正是刚刚原告律师所谓的多次对终审庭造成破坏,造成法官律师死伤无数。
“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原告律师,将所有真祖伤害的存在,全部算在了我的当事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