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院长那样？”牧宇反问道。
随即噗呲笑出声来，“那可太难看了！”
难看？
苦难菩萨幻化出牧宇的模样。
“看看，看看现在的你，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只要牧宇一刻没有到达绝望的极限，他就将承受更多人的苦难。
现在的牧宇，已经变成了一坨烂肉。
即使苦难菩萨还想施加苦难，都不知道面对这坨烂肉该如何下手。
然而，牧宇的下一句话却让苦难菩萨的脸越发扭曲。
“老子真帅！”
祂太讨厌这种人了。
明明下一刻就要死去，却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凡人怎么能以这种姿态面对神灵！
不可以啊！！！
苦难菩萨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内耗当中。
但祂不会杀掉牧宇，祂要继续折磨他。
直到牧宇切身体会到苦难的可怖，虔诚的向祂祈祷的那一天。
那种快感，是无法想象的！
噗呲。
这时牧宇却又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笑，一个该被丢掉的垃圾居然自诩神明。”
“你给我施加的一切苦难，都来自于他人，都来自于你口中的凡人！”
“如果没有凡人受到苦难，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说的不错。”
直播间内，难得有人赞同了牧宇的言论。
开盘大师：“总有些人天天信什么玄学，天天拜神拜佛，我就从来不信什么神啊鬼啊的。”
“老子还就不信那个邪了！每次下注之前，老子都去拆一座庙，难道老子就从来没赢过吗？”
“住口！”苦难菩萨打断了牧宇的话。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人就是人，神就是神。”
“人生来就是神的羔羊，应该日夜祈祷神的仁慈。”
“否则......神还有什么意义？”
“呵呵。”
牧宇冷笑了一下。
他不知道这尊苦难菩萨是怎么出现的。
但是很明显，祂的精神已经疯狂到了一种境地，正常人的道理根本无法对祂讲通。
不过无所谓了。
待在这里这么久，牧宇也终于理解了，院长口中的顶级肥料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负面情绪的聚集体！
如果不是牧宇有先见之明，在苦难到来之前就为自己注射了阻断剂，阻断了自己部分脑神经的运作。
恐怕现在他已经哭着喊着朝苦难菩萨求饶了。
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在浑身都快变成肉泥的情况下还保持冷静吧？
更何况牧宇也不过只是当过一阵子职员而已。
苦难菩萨看到的冷静，全部都是依赖于阻断剂的效果。
至少在这一时刻，化学的力量远胜神明。
感受着自身所受到的苦难，以及内心不断朝上翻涌的负面情绪。
牧宇反而露出了笑容。
如果他猜的不错。
院长口中的顶级肥料，应该就是容纳了大量苦难与负面情绪的人。
一个人是不可能产生如此大量的负面情绪的。
如果想要办到，就必须借助苦难菩萨的力量。
祂诅咒着任何幸福美满之人！
而医生们在疯人院待的越是开心愉悦，最终的下场便越是凄惨。
他们片刻的愉悦，最终都会被苦难菩萨以苦难的形式，加倍返还到他们的身上。
然后他们就会被打包制作成所谓的顶级肥料，卖去可能只有院长才知道的地方。
【解析进度：100%】
亲身体会顶级肥料的制作过程，使得恶意收购的进度直接飙升到100%。
巨企对这里已经了如指掌。
至于肥料被卖到哪里，院长肚子里还憋着什么坏水？
呵呵，巨企不在乎这些没有价值的事情。
至少...牧宇是这么认为的。
他到现在都没能察觉出恶意收购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除非制作这项能力的那位能亲自出面给他解释恶意收购的原理。
不过，那也得是以后的事情了。
至于现在......
【是否使用恶意收购？】
“是！”
【人事部审核完毕】
【巨型企业，竭力为您服务。】
【本次降临的分公司为：枯骸私人研究所】
【枯骸生化：我们曾垄断了生命的专利，若非出于我们的仁慈，你就连呼吸都应该向我们付费。】
而此刻，主神空间的直播间内，信号再一次被掐断。
除了已经经历过一次幕后之人外，其余观众都傻了呀。
“卧槽，信号呢？”
“主神空间的信号原来是能掐的吗？”
“说起来结果怎么样啊！”
“该不会说什么结果未知，搞个庄家通吃出来吧？”
诶嘿！
萧蓉看着黑屏直播间内的弹幕，认真思考了庄家通吃的问题。
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打算。
不是因为她发了善心。
只不过是她知道，所有人都输定了，没必要因此坏了自己口碑。
不就是从羊身上割了几块肉吗。
稍微养一养，那肉就能又长回来了。
细水长流，活羊慢宰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不过，这次来的居然是那帮疯子，疯人院内得有好戏看了。
萧蓉的笑容更甚，吩咐欧罗克，启动了疯人院内电网勾勒出来的实体模型。
虽然和主神空间不同，这个模型只有线条没有颜色和画面，但总比没得看要强。
......
【跃迁允许】
在疯人院内的混战还在继续，院长等人还在等待着顶级肥料制作完毕的时候。
无人发现，危险，已经悄然到来！
“这次的肥料怎么制作得这么慢？”院长看着迟迟没有打开的禁闭室大门，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是想到禁闭室内到底关押着什么鬼东西，他又不敢贸然去将大门打开。
就在这时，院长腰间挂着的对讲机，突然传来了安保人员哭喊的声音。
“救救我，院长救救我！！！”
“啊！！！”
一道道满带恐惧的哭喊声不断传来，惹得院长心里发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对讲机砸到了地上。
“一帮没用的废物。”
到现在为止，院长还以为刚刚对讲机内的声音，来自疯人院内的安保人员。
“连一帮刚进来的疯子都拦不住，我养他们到底有什么用！”
想到这，院长眼中露出狠辣的表情。
要是那帮安保人员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接下来就拿他们去堆肥吧。
反正只要钱给到位，想招募多少安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就在院长心中已经对安保人员产生恶意的时候。
疯人院最外侧的大门。
在一声滋呀声中，轰然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