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阁童宗主满带遗憾说:“十多年前,鹤宫是人人称赞的江湖正派,你师傅鹤柏霓为当时之侠,受尽尊重。可她仗着盟主抢夺各方秘籍藏于鹤宫,简直愧对你们鹤宫列祖列宗......”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她老人家!”欧阳玉气极反笑说:“仅仅谣言,仅仅谣言你们就杀了口中受人尊敬的大侠?那好,我请问你们,你有何证据证明我师傅利用盟主之便搜罗秘籍?人证、物证、时间、地点统统给我说出来!”
“知道证据的早就死了,你说路寒衣所中之毒不是你下的,你有证据吗?天机城从未出现寒毒,为何你们一来就有了?”底下有弟子道,仿佛受了赞誉的目光越发自信,“如果没有,你们一个个所习之武皆不一样,有的与先祖口中所述一模一样,分明是抢夺他人所得!”
欧阳玉了然点头说;“原来你们先祖说的就是对,原来寒毒是我鹤宫的标志,那银针是否就是你回春坊的标志了?死士尚可模糊视线,死物更加容易。”
那弟子涨红了脸喊:“你休要胡搅蛮缠!寒毒只有仞雪域极寒之地才有,中原哪儿能出,分明是你,分明是你!”
“滚开!秘籍我鹤宫大把大把的有,什么样的都有!你!就是你,你说我师傅受尽尊敬,你何曾尊过她?敬过她?在鹤宫人人喊打喊杀的十年间我从未听过有人为我师傅辩解丝毫!你们的尊敬如此虚伪作呕,我师傅她老人家九泉之下受不起!!!”
叶千仞微微按住她肩旁,示意其冷静。提气道:“盟主二十年才出山一次,人生有几个二十年,他们不过是嫉妒凭什么一届女子能成为盟主,凭什么被女子压在头上作威作福,凭什么鹤宫能历代做盟主罢了。”
“你少在这里泼脏水!我们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回春坊又说:“你又好到哪儿去!你看看你满手血腥一身罪恶,那些命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值一提吗?你就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你有何资格做盟主?”
欧阳玉挑眉反问:“羞耻之心?我为何要为一群仇人有羞耻之心?我满手血腥,我一身罪恶?我血的是谁,我罪为谁所负?”
“你小小年纪出宫杀尽仇人,无辜之人牵连百人,有多少父母妻儿支离破碎,你的债你的罪还的清吗!”
欧阳玉怒极七隐当即刺入脚下山石,“他们有父母妻儿,我仞雪域的子民就没有了吗!他们是人,我们就活该是畜生?就该在你们夜袭之时束手就擒任你们喊打喊杀?”
“他们不反抗,我们怎么会下手?”
“你们不出手,他们怎会反抗?我仞雪域在你们中原人的眼中就是名声,就是财富!如果可以你们恨不得挂上他们的头颅出去炫耀,看啊,看我杀了多少邪魔道,看我剑法高超为民除害!”
她摊开双臂仿佛在享受,仿佛在讽刺,“毕竟你们有例子在前,天香宝罗刹,不就是十年前一战成名?”
叶千仞将画拿出,欧阳玉接过画,忽而那只手擦过她的眼角。
欧阳玉笑了,“你说我哭做甚么?”
“他们该死。”他冷冽说,“仞雪域毁了,他们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