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云看看纤歌又看看叶千仞,最后道:“纤歌是唯一见过宫主现在的人,她从来不会说大话,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她从来不会有过一丝一毫将仞雪域抛下的念头,现在的她只是身不由己而已。”叶千仞望向寝殿的方向说:“所以方才你听到的话,也忘了吧。”
凝云见他样子,不知怎么想起笑三步抱起宫主那副嚣张的模样,脱口而出:“副宫主,从来不曾怀疑宫主变心吗?”
“那你相信一个人的感情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转变如此之大吗?”
“不相信,除非有利可图。”
叶千仞说:“可笑三步身上有什么可让她图的?即便有,她也会告诉我让我演好这一场戏。你们的宫主,是最不喜欢误会来误会去的戏码,这是她在听戏的时候对我曾说过,所以我相信她。”
“但即便我相信她,她现在也需要清醒过来了,”叶千仞话锋一转道:“财帛动人心,中原看仞雪域如同宝藏,过不了多久便会再来一次。”
“可宫主如今这样......”
“笑三步不是很自信我们不会对他动手吗?”叶千仞拿出瓶子道:“这是宫主在见他之前让我准备好的秘药,任你如何高手照样倒下,你掺和在饭菜里。”
凝云接过瓶子,迟疑道:“我们都是在一起吃饭,那只狐狸从来不会单独和宫主用饭。”
叶千仞也不知是苦涩还是安慰,“放心,我送至她面前的她不会碰,按照往日,笑三步绝对会吃下她夹的饭菜。”
一切如叶千仞所料,估计笑三步为了保险连带着让欧阳玉也吃下迷药。赏善罚恶司将早就看不惯的笑三步拖下去,叶千仞抱着欧阳玉走出去。
他需要试探她能不对劲到哪个地步,这样才能确定那莫名药。
欧阳玉在雪松树下醒来,叶千仞在她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沙盘上来来回回走动,时不时俯身拨弄。那一刻她居然没有觉得出现的地方不对,也忘了之前明明是在吃饭。
“你在做什么?”她问。
叶千仞放下小旗子,点了点仞雪域最外域的一条河流说:“船只已经准备好了,好在仞雪域人并不多,外域同我们交易许多年同意接纳他们。”
欧阳玉从善如流道:“十月了,冰河再过两个月就会结冰,如果他们在冰河结冰的时候来,这一切会不会打水漂?”
“你还记得,”叶千仞动了动嘴角,欧阳玉觉得有些莫名,“我又没失忆当然记得,小旗子还是我教你的呢。”
叶千仞漫不经心走过去,欧阳玉立即后退绕到对面,他拿起放在案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见。“他们等不了很久了,天心派和灵宿山要铲除天香宝罗刹,罗刹女急于寻找新的突破口将视线引走,我们是最好的目标。”
“他们一手扶持起天香宝罗刹,将她们的胃口养大,如今要按下,打吧打吧,最好两败俱伤才好。”欧阳玉虽对沐云飞和段修印象不错,但对他们的师傅实在没好感。“然后我们把他们一锅端,捞个盟主当当,我一个堂堂盟主偏安一隅想想挺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