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眼前一阵发黑,说什么?难不成说是客栈那晚密谈的人发现他们故意这么说的,给他们设了一个圈套,若是不跳则无事,跳了,就落入眼前境地?
这说辞,一看就假的要命,还出尔反尔。
叶千仞给了个她安慰的眼神,起身道:“在下还是那句话,敢问胡家主,这段时日有多少人向令嫒求亲?”
胡一鸣冷下脸:“一个”
叶千仞道:“不归小姐无兄弟姐妹,所嫁之人胡家主定会千挑万选,但我们进苗疆前的确在客栈夜间听闻密谈要对不归小姐不利。胡家主为不归小姐最亲的人,父母之命我们无权干涉其间,但此话的确发生过,孰是孰非,望胡家主权衡。”
“你们,好大的口气!”胡一鸣暴跳如雷:“要不你当胡家主?还我权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把你们都权掉?!”
古回舟摇头,“族长息怒,空穴不来风,若是真的什么苗头都没有,他们何必冒着触动我们的危险来说出此话?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月溪亭摆弄了下手腕的银镯,“既然就只有一个来求娶过,而这位少侠说求娶的人心怀不轨。不如,让瓦力与他们对峙如何?”
胡一鸣一拍桌子:“就这样,管家!”
瓦力来的挺快,规规矩矩给三位族长见完礼就站在一边,低眉垂手。欧阳玉瞪大了眼睛,这个人怎么与古回舟有几分相似?
古回舟略瘦,比不得是侍卫的瓦力健壮,两人气质也大不相同,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区别。但分开看不觉得,但当他们站在同一处的时候,不知怎么隐隐有几分相似之处。
胡一鸣开门见山:“瓦力,你是唯一一个有胆量向我女儿求亲的人,而远道而来的客人却说在一个客栈里听见有人密谋要在新婚夜谋杀我,是作何解释?”
瓦力瞬间跪地,语句铿锵道:“属下是吃胡家饭长大,衣食住行全蒙您的恩惠,绝对不是那种背叛的小人!不知是谁说的这种挑拨离间的话,属下愿意与他对持!”
欧阳玉就要出去,被笑三步折扇一点手腕,顿时整条手臂都酥麻了。他警告道:“你现在出去,就是坏了他的好事.”
而叶千仞也的确如此,他背对着欧阳玉,负于身后的手做了个摆动的动作,欧阳玉气急,又恐自己冲动坏事,只得乖顺坐着不动。
笑三步自诩是叶千仞的敌人,自然也极其了解他。而叶千仞也的确这么说,“是我,那夜未见密谈人的样貌,只听见一年轻一老者声音在谈话,老者与胡家主还有几分不睦。”
瓦力冷哼一声:“那你怎么敢肯定是我?”
“我初到此处与在场之人都是初相识,也无冤无仇,指认某人有祸害之心对我没有分毫好处。”叶千仞说:“我只是在指认那也密谋的人,并非是你。”
瓦力说:“家主,这人分明是在狡辩!素闻中原人狡诈多端,属下不怕蒙冤,怕的是有人借此搅动苗疆!”
这帽子可扣得大了,笑三步按下欧阳玉说:“帽子不怕扣得大,你怎么不说我们想取而代之?”
瓦力瞪眼问:“我们苗疆许多年不曾有中原人来,你们如今突然过来,别说是游玩。”
沐云飞耸肩:“受不归小姐邀请。”
胡一鸣杀人视线……
欧阳玉对着瓦力挑衅一笑:“旁的,我想也与这位勇士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