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栖惊喜不已。
姥姥一向不问世事,没成想,这次竟主动揽下这件事。
凤栖开心之余,也不由担忧的说道:“若这把剑果真是姥姥猜测的凶冥剑,定然十分凶险,姥姥一定要多加小心。”
幻化成车夫的黄鼠狼,脸上溢出慈祥的笑意:“不必为我担心,区区一柄凶冥剑,还要不了老婆子的命。”
蝶姬也赶忙在一旁说道:“姥姥,我也一道去,为您带路!”
“嗯。”
吃了这颗定心丸,凤栖便放松下来。
黄鼠狼遂即说:“快去吧,耽搁的久了,当心让那小子起疑。”
“嗯嗯!”
凤栖从头上取下白玉簪,交到‘车夫’手上,尔后接过‘车夫’递来的缰绳,牵着马车朝茶铺走去。
“原来你就是凤栖?”
一道陌生的男声在凤栖耳边传来,凤栖转眸,沿着手里的缰绳看向身边的枣红大马。
凤栖漫不经心的问:“你听过我吗?”
“可不是嘛,闻名妖界的废材,谁不知道?”
这十年来,废材这两个字始终如影随形,凤栖听的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
她最讨厌听到的便是废材二字!
今天这枣红马触了她的霉头,凤栖怎能甘心?
只见她扬起巴掌来,狠狠的在枣红马头顶拍了一下:“就你话多!”
“你打我做什么?”
“哼,打你都是轻的!”
说话间,凤栖已经来到茶铺跟前。
司辰见她一路上嘴巴张张合合的不知在嘟哝些什么,又一副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不由俊眉一蹙。
凤栖也意识到这点,赶忙转移注意力的说:“殿下身份特殊,不便生人随行,凤栖就自作主张,用玉簪跟那车夫换了这辆马车来。”
那双深谙的凤目里,多了几许欣慰,似是没料到凤栖会想的这样周全,不由高看了她一眼。
遂即,司辰起身。
他竟欲接过凤栖手里的缰绳。
凤栖诧异了下,却还是把缰绳递给了司辰。
只见司辰将马车卸下,马蹄踢踏着,发出清脆的声音,枣红马高扬着头,发出震耳的嘶鸣。
凤栖自然听得懂它在说什么。
它等着挣脱这辆马车已经等了许久,现在总算不用再拉着这辆马车,可以尽情驰骋了,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然而,凤栖一想到,它方才说自己是废材时那可恶的德性,毫不心软的朝它泼了盆冷水。
“别高兴的太早,不用拉马车不假,可还得驼人呢。”凤栖得意的伸出手指比划了个二:“两个!”
果不其然,枣红马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司辰自然是听不到凤栖与枣红马说了些什么,也没兴趣看凤栖在比划什么,纵身一跃,上了马背。
随着马儿一阵失落的哀鸣,一只修长大掌伸到凤栖面前。
凤栖仰起头来。
她第一次这样仰视着辰王,竟发觉他骑在马背上的样子,竟是如此卓然不凡。
“可看够了?”
凤栖蓦地回神,耳根有些发烫。
她暗骂着自己,不就是偷看被抓包么,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