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特助都得两边不讨好,一个是他的金主,另一个是金主他妈,他夹在中间,简直就是夹在水深火热之中。
沈特助挂完电话,稍稍恢复了一个情绪就回了会议室继续开会。
沈特助进去办公室的时候,会议都开到了尾声,他坐下了没多久,易流年就结束了会议。
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沈特助磨磨蹭蹭的不敢走,李韶华吩咐他说的话他还没有说,但是这个男人好像又不想听。
易流年见沈特助的这个样子,冷冷扫了他一眼,开了开口,声音又沉又冷:“你还有事?”
沈特助被易流年这个不耐烦的下逐客令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沈特助硬着头皮对易流年说:“夫人……她好像有事情找您,让您给回个电话。”
易流年果然就像是平常一样,冷冷的回了一句:“没空。”
沈特助还想开口,被易流年一个冰冷的“滚”
字吓得滚出了老远。
沈特助滚的没多远,就被李韶华的电话给召唤了回去,结果又被易流年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挡了出去。
李韶华的第三个电话打过来,易流年终于施舍般的接了电话。
那头气哄哄的李韶华,见到自己的亲儿子终于肯接了自己的电话,耐着心问易流年:“流年,堂堂呢,我好久没见他了,你带来让我见见。”
易流年声音冰冷的回了一句:“我在工作。”
言外之意就是他现在在工作,没空。
李韶华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已经五点了,你该下班了,你祖母也在这里,今晚我们一家聚聚,堂堂必须到场。”
易流年脸色一沉挂了电话,在这个家里,他也只卖祖母的面子,所以,居然祖母也去,那他会去,只是堂堂还在时清浅那里。
易流年拿起身旁办公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另一只手一扬,将手中的手机给扔了出去,沈特助吓得心肝一疼,连忙扑上去,双手扑棱了好几下才将自己的新买的手机给接住了。
乖乖,那可是他这个月新买的第三个手机,
敢情扔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机,不心疼啊。
易流年一边走一边穿上西装外套,抬腕看了看时间。
掏出手机给时清浅打了电话。
电话打了几次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易流年皱眉看了看手机的信号,明明显示满格怎么就是打不通电话。
跟上来的沈特助发现易流年的情况,主动将自己的手机递上去给易流年说:“易总,要不您用我的手机打试试。”
沈特助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片好心,只是没想到自己刚刚一开口,就被易流年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闭了嘴。
想想也是,如果用易流年自己的电话打不通,用他的电话打通了,那说明什么呢?
他这不是给自己挖坑找死呢吗?
沈特助突然后悔自己这么说了,但是话一出口,再改口也来不及了。
易流年思索了一下,朝沈特助伸出了手,沈特助只得乖乖的奉上自己的手机。
果然一打,还真的就打通了时清浅的电话。
易流年的脸色黑锅底,沈特助冷汗涔涔。
易流年问:“今晚堂堂跟我走。”
时清浅想都没想就说:“不可能,堂堂不想跟你去。”
说着还对身旁的堂堂说了一句:“对吧?”
于是易流年就听到电话里堂堂可爱的声音说:“对。”
易流年冷着脸将手机扔给沈特助,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沈特助汗津津的对易流年说:“易总,我这就把这张卡停了。”
易流年眼神不耐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了无聊两个字。
易流年没有要沈特助开车送,自己亲自开车去了时清浅家里,一见到时清浅,易流年就表明了自己是来接堂堂回家的,堂堂听说易流年来接自己回家,马上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对易流年说:“我不回去,我要在妈妈家里住。”
易流年长指敲了敲门对堂堂说:“出来。”
命令的口吻。
时清浅说:“堂堂不愿意去,你要尊重他的选择。”
当然时清浅并不知道易流年带堂堂是去见他家长辈,只以为易流年是又想骗堂堂回家罢了。
易流年说完,冷眸睨向时清浅冷笑一声说:“尊重?我是他爸爸需要尊重他一个小屁孩?笑话,我让他走,他必须走。”
易流年的于是霸道非常,不容人拒绝,时清浅觉得易流年这样对一个孩子的态度是有问题的,所有她更加不能将堂堂送进易家那个大火坑里面去。
时清浅看到易流年这个态度,也有些不高兴了,想着绝对不能让易流年把堂堂带走,就他那种对待孩子的态度,只会把孩子吓到,对孩子来说我点都不好。
时清浅的声音也拔高了些许,她不高兴的对易流年说:“我说不让他走,就不让他走,你是他爸爸,我还是他妈妈呢,我看你能怎么办?”
时清浅说完,本来以为易流年会暴怒,但是没想到,易流年只是一脸冰冷的看着时清浅,倏地冷笑,上前一步,逼近时清浅,嘴角邪肆的勾起一抹坏笑,对时清浅说:“所以呢,你是怪我没有把你一起带去是吗?既然这样,成全你,一起走。”
时清浅听到易流年这样说,一脸嫌弃的看着易流年说:“你做梦,我不去,你们那样的家庭,我就是死也不会愿意去。”
易流年将时清浅的双手箍住,时清浅想动却动弹不得。
易流年冲着堂堂的屋里说:“你妈妈也去,快出来。”
时清浅听了立刻反驳说:“别做梦,堂堂……”
时清浅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易流年就陡然将一张俊脸逼近时清浅的面前,差一点就鼻尖碰鼻尖,易流年对时清浅说:“再说话,我有办法堵住你的嘴。”
时清浅当然知道易流年所说的方法是什么方法,脸上飞上两片红云,骂了一句:“不要脸。”
里面的堂堂听到易流年这样说:“欢快的问了一句:“真的吗?妈妈真的也去?”
堂堂警惕的将门开车一跳小缝,透过门缝看着时清浅警惕的问:“妈妈,你说是不是真的?”
时清浅刚要开口,易流年就语带威胁的对时清浅说:“你不想我当着堂堂的面亲你吧?”
时清浅气愤的说:“那可是你儿子,你是个爸爸,要不要点脸,有没有点责任心?”
易流年坏坏的说:“反正我不是个好爸爸,你知道的,是吗?”
易流年嚣张又有恃无恐的说。
时清浅简直被气急了,差一点跳起来,对易流年说:“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幼稚到了极点。”
时清浅:“……”她竟然无言以对。
时清浅简直被气急了,差一点跳起来,对易流年说:“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幼稚到了极点。”
易流年冷冷的声音对时清浅说:“走吧,别逼我把一绑起来带走。”
易流年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小堂堂听见。
堂堂还睁着大眼睛在等着时清浅的回答,时清浅满面微笑着咬着后槽牙说:“行,易流年,有你的,我就发发善心,让堂堂跟你走,但是明天必须给我送回来。”
时清浅说完对堂堂说:“妈妈今天工作很忙,没时间去,堂堂自己跟爸爸去。”
堂堂一听,原本微笑着的小脸,陡然收起笑容,怒气冲冲的将门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
时清浅:“……”
小屁孩脾气还挺大,不过关的好,就是要给易流年一个脸色看看,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害怕他,那么听他的话,让他不要那么嚣张?。
易流年表情变得十分严肃,盯着堂堂,就像是要下死命令一样声音低沉的说:“开门再不开门我有的是办法将门打开,但是如果是我自己将门打开,后果你自己承担。”
易流年铁青着脸,猛的一转身,抄起身后的那把椅子,正要朝门上砸去,时清浅赶紧跑过去,用身体挡在堂堂的门前,易流年举到半空中的手臂。因为时清浅的突然出现而僵在那里。
时清浅被易流年强行拽上了车,时清浅本想从车门的另一边跑下车,易流年却好像是早就预料到时清浅会怎么做一样,先她一步,上了车,将车门全部锁上,堂堂已经在车上做好,时清浅也不想当着堂堂的面太闹腾,所以,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坐着车子,随了易流年去了。
易流年亲自开车将时清浅带去了易家的位于南郊的庄园里,到了地方以后,易流年将车子停稳以后,对着后座的后座的堂堂和时清浅说了一句:“下车。”
时清浅坐在车子上,一脸的不高兴,看都没有看易流年一眼。
堂堂看见时清浅没有动,自然也坐在车子上一动不动?
易流年走到时清浅那边,弯腰打开车门,对时清浅再次淡声说了一句:“下车。”
时清浅抱着胳膊坐在车子里面,冷眼瞪着易流年。
易流年黑眸凝着时清浅几秒钟,突然伸手欲强行,将时清浅抱下车,时清浅一见赶紧伸手抱住堂堂。
企图用两个人的力量对抗易流年。
时清浅一脸抗拒的对易流年说:“前先生,你能不能讲讲理,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你现在让我去你家,不管是其他人,还是我本人,都得多尴尬呀,你不要脸没关系,毕竟我还是很要脸的,能不能不要逼迫别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都不是小孩子了。”
易流年眉头微锁:“钱先生?”
易流年当然是没有懂时清浅所说的前先生是什么意思。易流年只当做时清浅说的是姓钱的钱,钱先生。
身旁的堂堂听到时清浅这么称呼易流年,扬着小脸问时清浅:“妈妈,爸爸姓易,为什么叫钱先生?”
时清浅被堂堂问的脸色一尴尬,她自然人不能实话实说,跟堂堂说钱先生就是前夫先生。
易流年也是一脸等着时清浅解惑的表情看着时清浅,时清浅随便扯了一个借口糊弄堂堂:“爸爸钱多,多的花不完,就像是一座移动的提款机,是不是该叫他钱先生?”
堂堂对于时清浅这个解释,显然是不全信的,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不过说他的爸爸钱多,是个移动的提款机,那倒是很贴切。
还有就是,秉着妈妈说的一切都是对的的思想,堂堂还是勉强接受了时清浅的解释。
易流年嘴角弯弯,时清浅看到易流年弯起的嘴边,怕易流年是以为自己真的再夸他。故意将脸凑近易流年,压低声音不让堂堂听到,低声对他说:“前夫先生,你应该懂前先生的意思吧。”
易流年很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懂,前夫人下车吧。再不下车我可真的将你抱下车了。”
时清浅还在车里跟易流年别扭,后面有一辆名贵的车子,也行驶进了庄园内,车子停下以后,时清浅看到的是一个精心打扮的余薇薇。
时清浅不解的看向易流年,易流年不是说今天来的人就只有易家自家人没有外人吗?怎么余薇薇还来了?
就在时清浅迟疑的时候,李韶华听到车子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优雅的走了出来,余薇薇马上跑过去跟她打了招呼。
一副乖巧好儿媳的模样,余薇薇看到易流年的时候,原本脸上假笑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心花怒放的样子。跑过来跟易流年打招呼。
李韶华刚刚从屋里就已经看到易流年在自己的车门这边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于是李韶华一边过来一边说:“易流年,你在干什么呢?尽然回来了,怎么也不回屋,在这里干什么,堂堂带回来了吗?快让他下车来,让我看看。”
李韶华一边说一边朝易流年的车子这边走过来。
时清浅赶紧将头压低,拽着易流年的衣袖,对易流年说:“易流年,快别让你妈看到我。”
易流年回了李韶华一句马上,就转过脸来。
易流年没什么,李韶华倒是有些微微怔住了,易流年居然会回答她的话?
这么多年这可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