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浅带着堂堂故意七拐八拐的走路,将跟踪的人弄的晕头转向,最后在一个路口,时清浅从那个人的身后将,跟踪她的人一棍子打晕了,时清浅看了看晕倒的男人,掏出手机,正准备报警,堂堂从后面走出来,用脚踢了踢那个男人:“坏人”,当堂堂看到男人的正脸时,小脸一冷,对时清浅说:“妈妈,我认识他。”
时清浅正准备打电话的手一顿,疑惑的看向堂堂说:“堂堂认识这个人?”
堂堂点点头说::“是的,妈妈,这个人是奶奶身边的保镖,叫王忠。”
时清浅原本紧绷的脸色在听到堂堂说奶奶的时候,突然就笑了,是讥笑,她笑堂堂的奶奶居然派保镖跟踪他们。
时清浅耸耸肩,将手机放下来,牵着堂堂的手就走了,堂堂看看见时清浅居然不打算报警,便问:“妈妈,为什么不报警了?”
时清浅伸了伸胳膊说:“既然是熟人,就不用报警为了,直接打晕了就好,也是给你奶奶一个面子啊。”
时清浅带着堂堂潇洒的走了。
时清浅路过一个居民楼,一阵大风刮过,将其中一个人家的晾在窗户外面的女士的衣给吹了下来,掉在时清浅的脚边,时清浅眸光一亮,弯腰捡了起来,时清浅转身往回走,堂堂好奇的问:“妈妈你去哪儿。”
时清浅想这样的坏事情不能教坏小孩子,于是就对堂堂说:“堂堂在这里等妈妈,妈妈看这衣服是附近的居民的,我给她们送回去。”
堂堂点点头,就等在了原地,时清浅拿着那衣服就去了刚刚王忠晕倒的地方,看到王忠还躺在原地人事不知,于是就将手中的衣服团成一团,塞进了王忠的怀里。
然后直起身子,正准备离开,刚走出一步就又顿住,回头看了看昏迷的王忠。
又将那件被她完全塞进王忠怀里面的内衣扯出来一小截,她是怕全塞进去了别人看不见。
做完了这一切时清浅直起身子,目光四处扫视了一圈,确定这附近么有摄像头的时候,就拍拍手,唇角一勾,将两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做成一个喇叭的形状,对着楼上大喊:“来人呀,抓贼呀,这里有变态偷衣贼,专偷女人的衣服。”
时清浅喊了一声,就迅速的闪身走人了,时清浅刚刚逃跑到堂堂那边,就看到居民楼上有几家窗户打开,发现自己家晾在窗户外面的衣服不见了,于是就听到有人嚷嚷下楼抓贼的声音,还有大骂变态的声音。
堂堂看到时清浅过来,就问:“妈妈,刚刚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喊抓贼的声音。”
时清浅看了看这附近的居民楼说:“这一片比较乱,可能小偷比较多,快走吧。”
时清浅是故意带着堂堂往郊区的地方绕的,目的就是故意让跟踪她的人不知道自己究竟住在哪里。
王忠是被人揍醒的,他醒来后一阵懵逼,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想了一瞬,便爬起来,有人已经报了警,他还没来得及走远,就被人当做小偷给抓了起来。
等王忠狼狈的耷拉着脸去见李韶华,李韶华听到王忠被时清浅给耍了,气得将手中的杯子一摔,差点摔到了王忠的脑门上,王忠身子一偏才堪堪避开。
李韶华骂道:“没用的废物,让你跟踪一个人你都跟踪不了,花那么多钱请你有什么用。你现在再次给我把那个女人的住处给我找到,找不到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李韶华在王忠走了以后,越想越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没有见到时清浅,第一次想和她交锋,却还没有出手就败下阵来,看来以后不能小瞧了她。
李韶华越想越气,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办事能力很强的王忠居然会被时清浅给算计了。
李韶华也知道时清浅之所以将王忠给打晕,还让他难堪的回来,表面上是给王忠难堪,实际上就是给李韶华自己难堪,因为时清浅肯定是已经知道了王忠就是她的人,如果不知道的话,她就不会仅仅只是将王忠打晕了,而是会首先报警,她让王忠那么狼狈的回来,就是做给她看的。
堂堂跟在时清浅的身边,堂堂认识王忠,所以肯定是堂堂告诉时清浅王忠是她的人了。
李韶华想了想给易流年打电话,易流年正在办公室开会,沈特助来告诉他是李韶华的电话的时候,易流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很淡定的继续听着公司的高层在汇报工作。
沈特助只得走到会议室外边,将手机举到耳边,用一只手挡在嘴唇边,刻意压低声音对着手机里说:“夫人,易总现在正在开会,没时间接电话,要不您稍等一会儿再打。”
沈特助忐忑的等着电话那头的回应,隔着手机,他都能感觉到那头的李韶华的怒气,对方不说话也不挂电话,他也不敢挂电话,等了大约一分钟,对方冷哼了一声:“开完会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厉韶华说完,就冷冷的挂了电话,李韶华挂完电话,沈特助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下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韶华没有易流年的私人电话,就算是工作电话,打了基本不接,所以有等于是没有,所以,李韶华每次想要找易流年的时候,都是将电话打到了他这个特助的手机里,而每一次这样的情况,沈特助都得两边不讨好,一个是他的金主,另一个是金主他妈,他夹在中间,简直就是夹在水深火热之中。
沈特助挂完电话,稍稍恢复了一个情绪就回了会议室继续开会。
沈特助进去办公室的时候,会议都开到了尾声,他坐下了没多久,易流年就结束了会议。
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沈特助磨磨蹭蹭的不敢走,李韶华吩咐他说的话他还没有说,但是这个男人好像又不想听。
易流年见沈特助的这个样子,冷冷扫了他一眼,开了开口,声音又沉又冷:“你还有事?”
沈特助被易流年这个不耐烦的下逐客令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沈特助硬着头皮对易流年说:“夫人……她好像有事情找您,让您给回个电话。”
易流年果然就像是平常一样,冷冷的回了一句:“没空。”
沈特助还想开口,被易流年一个冰冷的“滚”
字吓得滚出了老远。
沈特助滚的没多远,就被李韶华的电话给召唤了回去,结果又被易流年一个冰冷的眼神给挡了出去。
李韶华的第三个电话打过来,易流年终于施舍般的接了电话。
那头气哄哄的李韶华,见到自己的亲儿子终于肯接了自己的电话,耐着心问易流年:“流年,堂堂呢,我好久没见他了,你带来让我见见。”
易流年声音冰冷的回了一句:“我在工作。”
言外之意就是他现在在工作,没空。
李韶华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已经五点了,你该下班了,你祖母也在这里,今晚我们一家聚聚,堂堂必须到场。”
易流年脸色一沉挂了电话,在这个家里,他也只卖祖母的面子,所以,居然祖母也去,那他会去,只是堂堂还在时清浅那里。
易流年拿起身旁办公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另一只手一扬,将手中的手机给扔了出去,沈特助吓得心肝一疼,连忙扑上去,双手扑棱了好几下才将自己的新买的手机给接住了。
乖乖,那可是他这个月新买的第三个手机,
敢情扔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机,不心疼啊。
易流年一边走一边穿上西装外套,抬腕看了看时间。
掏出手机给时清浅打了电话。
电话打了几次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易流年皱眉看了看手机的信号,明明显示满格怎么就是打不通电话。
跟上来的沈特助发现易流年的情况,主动将自己的手机递上去给易流年说:“易总,要不您用我的手机打试试。”
沈特助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片好心,只是没想到自己刚刚一开口,就被易流年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闭了嘴。
想想也是,如果用易流年自己的电话打不通,用他的电话打通了,那说明什么呢?
他这不是给自己挖坑找死呢吗?
沈特助突然后悔自己这么说了,但是话一出口,再改口也来不及了。
易流年思索了一下,朝沈特助伸出了手,沈特助只得乖乖的奉上自己的手机。
果然一打,还真的就打通了时清浅的电话。
易流年的脸色黑锅底,沈特助冷汗涔涔。
易流年问:“今晚堂堂跟我走。”
时清浅想都没想就说:“不可能,堂堂不想跟你去。”
说着还对身旁的堂堂说了一句:“对吧?”
于是易流年就听到电话里堂堂可爱的声音说:“对。”
易流年冷着脸将手机扔给沈特助,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沈特助汗津津的对易流年说:“易总,我这就把这张卡停了。”
易流年眼神不耐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了无聊两个字。
易流年没有要沈特助开车送,自己亲自开车去了时清浅家里,一见到时清浅,易流年就表明了自己是来接堂堂回家的,堂堂听说易流年来接自己回家,马上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对易流年说:“我不回去,我要在妈妈家里住。”
易流年长指敲了敲门对堂堂说:“出来。”
命令的口吻。
时清浅说:“堂堂不愿意去,你要尊重他的选择。”
当然时清浅并不知道易流年带堂堂是去见他家长辈,只以为易流年是又想骗堂堂回家罢了。
易流年说完,冷眸睨向时清浅冷笑一声说:“尊重?我是他爸爸需要尊重他一个小屁孩?笑话,我让他走,他必须走。”
易流年的于是霸道非常,不容人拒绝,时清浅觉得易流年这样对一个孩子的态度是有问题的,所有她更加不能将堂堂送进易家那个大火坑里面去。
时清浅看到易流年这个态度,也有些不高兴了,想着绝对不能让易流年把堂堂带走,就他那种对待孩子的态度,只会把孩子吓到,对孩子来说我点都不好。
时清浅的声音也拔高了些许,她不高兴的对易流年说:“我说不让他走,就不让他走,你是他爸爸,我还是他妈妈呢,我看你能怎么办?”
时清浅说完,本来以为易流年会暴怒,但是没想到,易流年只是一脸冰冷的看着时清浅,倏地冷笑,上前一步,逼近时清浅,嘴角邪肆的勾起一抹坏笑,对时清浅说:“所以呢,你是怪我没有把你一起带去是吗?既然这样,成全你,一起走。”
时清浅听到易流年这样说,一脸嫌弃的看着易流年说:“你做梦,我不去,你们那样的家庭,我就是死也不会愿意去。”
易流年将时清浅的双手箍住,时清浅想动却动弹不得。
易流年冲着堂堂的屋里说:“你妈妈也去,快出来。”
时清浅听了立刻反驳说:“别做梦,堂堂……”
时清浅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易流年就陡然将一张俊脸逼近时清浅的面前,差一点就鼻尖碰鼻尖,易流年对时清浅说:“再说话,我有办法堵住你的嘴。”
时清浅当然知道易流年所说的方法是什么方法,脸上飞上两片红云,骂了一句:“不要脸。”
里面的堂堂听到易流年这样说:“欢快的问了一句:“真的吗?妈妈真的也去?”
堂堂警惕的将门开车一跳小缝,透过门缝看着时清浅警惕的问:“妈妈,你说是不是真的?”
时清浅刚要开口,易流年就语带威胁的对时清浅说:“你不想我当着堂堂的面亲你吧?”
时清浅气愤的说:“那可是你儿子,你是个爸爸,要不要点脸,有没有点责任心?”
易流年坏坏的说:“反正我不是个好爸爸,你知道的,是吗?”
易流年嚣张又有恃无恐的说。
时清浅简直被气急了,差一点跳起来,对易流年说:“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幼稚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