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特助看到周记者在偷拍易流年,和易流年低声说了一声:“易总,那个记者偷拍你,我去阻止他。”
沈特助话音未落,易流年就打断他的话:“不用管他。”
沈特助微微有些错愕,易总今天有些不寻常,先是被人撞到,奇异的没发火,后发现被偷拍,也表现的无所谓,这还是他家易总吗?
不过沈特助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也并没有停顿,易流年既然说了,不管,他自然是听命。
于是他照往常一样,给易流年开车门,又给旁边的小男孩开了车门。
时清浅见沈特助将车子开走,立马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就对司机说:“师父,快点,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师傅看了看易流年那辆名贵的车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照着时清浅说的去做了。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眼看着还有几秒钟,就要红灯了,时清浅催促司机快点开。
因为晚了,易流年的车子过去了,自己这边又得等好几十秒钟,到时候恐怕过了红绿灯路口,也别想找到易流年的车子了。
司机淡定的问时清浅:“小姐,你急什么,里面是谁呀,您这么紧追着他?闯红灯可是违法,罚钱扣分的。”
时清浅虽然很想让他冲过去但是,人家说的有理,也就没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红灯过去了,时清浅又紧巴巴的催促司机,司机是个慢性子,说话慢,做事也慢,慢悠悠的对时清浅说:“小姐,别催,催了也没用,你听我给你说啊,你坐我车是你的幸运,我开车,绝不超速,因为安全第一嘛,开车太快容易出事故,绝对不能超速。你以后自己开车也一定记得我说的话,不能超速呦。”
时清浅:“……我也不想,可是我是一个苦命的人,老公在外有了私生子,还要回家跟我离婚,我一直知道但是没有证据,只有跟踪上去,找到证据,才能在以后离婚的时候,不会被渣男欺负的太惨。”
时清浅把自己说的凄惨无比,说着说着就留下泪来,唬得司机一愣一愣的,司机信以为真,脊背一挺。对时清浅说:“别哭了,我帮你追。”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易流年的车子有意开得慢,还是司机的破出租车真的快了不少,时清浅眼见着本来易流年的车子快要淹没在人群中,却又突然出现在时清浅的视野里。
时清浅坐的出租车一路跟着易流年的车子,渐渐时清浅感觉易流年好像故意溜着他们玩一样。
最后司机都起疑了:“你说前车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时清浅也觉得可能,于是就让司机再拉远一些距离。
于是时清浅就决定回去守株待兔,这样跟着可不行,人家溜你玩呢?
时清浅让出租车司机将车子开到易流年的公司楼下。
时清浅付了司机车费,去了易氏大厦对面的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眼睛紧紧盯着易氏大厦,没多久,易流年的车子果然回来了,时清浅看到还是沈特助先下了车,给易流年开车门,然后给一个小男孩开车门,三人就这样进了易氏大厦。
时清浅想等易流年和小男孩再出来的时候,她就出去,假装偶遇,这样就能够正面见到那个孩子。
时清浅坐在咖啡厅等,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最后时清浅等的睡着了,是被咖啡厅的服务员叫醒。时清浅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天都黑了,抬头看看对面的易氏大厦,办公楼的地方全部熄了灯,只剩下安保部门还开着灯。
时清浅懊悔自己睡着耽误了事。
只能悻悻的回家。
回到易流年的家,时清浅打开门,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的黑皮鞋,易流年回来了?
时清浅眼里登时又出现了光芒。
时清浅换好拖鞋,视线在屋内寻找,客厅里面没有发现易流年的身影,时清浅看到易流年的书房亮着灯,于是,猜想易流年肯定在书房里,这会儿已经凌晨两点半,孩子肯定是要睡觉的,于是蹑手蹑脚的打开易流年的卧室,发现并没有一个孩子的身影。
时清浅又将次卧和另外几个卧室找了一圈,就连每一个洗手间都找过了,依然没有发现孩子的身影。
最后,时清浅就将整个希望寄托在易流年的书房。
都这么晚了易流年不会还把孩子带在书房吧?这个点不让孩子睡觉,真不会照顾孩子。
时清浅怀揣着最后一丝惴惴不安的心情推开易流年的书房。
易流年在书房正认真工作,看见时清浅开门进来,显得微微有些诧异:“吵醒你了?”
时清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易流年眼波平淡:“刚回来没多久,太晚了,就没叫醒你。”
易流年这么说,难道是不知道她今天出门一直在外没回来?
于是时清浅就顺着易流年的意思说下去:“哦!我想去洗手间,发现书房灯亮着,就来看看。”
时清浅目光在书房里搜寻一圈又问:“你就一个人回来的?”
易流年轻笑一声,抬起头看着时清浅问:“不然呢?跟谁一起回来?”
时清浅:“……没谁?我回去睡了啊。”
易流年问:“等等,浅浅,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时清浅站住回头看着易流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没有啊,问什么?”
易流年:“……”
“你不想问我和谁结的婚?”
时清浅心中警铃大作,“不想,反正不是我。”
时清浅知道易流年接下来会说什么,于是说完话,不给易流年开口的机会,就先回了自己住的次卧。
在易流年家的这半个月,时清浅一直是住在次卧的。
时清浅不想和易流年有太多的纠缠,就只想看看自己的孩子,确定他过得好不好,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时清浅很想问他今天的那个孩子哪儿去了,又怕易流年知道。
最终还是忍住了默默回了房。
时清浅看到房,时清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今天那个小男孩虽然全身上下武装的都非常严实,让她看出出来相貌,但是她也能感觉到那个孩子的可爱,就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看,想揭开孩子脸上的口罩,看看口罩下那个孩子的脸到现在长得什么样,跟小时候有没有太大的变化。
小时候可是最美最可爱的孩子。
时清浅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入睡,去睡没多久就梦见自己终于得偿所愿,见到自己的孩子了,而且还从易流年的手中抢走孩子的抚养权,一个人带着孩子幸福快乐的生活。
以后她的人生,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和儿子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了,时清浅在梦中大笑,笑着笑着就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易流年坐在自己的床边,表情难以形容。
时清浅:“……”
尴尬了,自己在梦中笑醒了,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有没有笑出声。看易流年这个表情。怎么感觉有点儿受到惊吓的样子了呢?
时清浅问易流年:“易流年,你怎么,怎么这么看着我?”
易流年隐忍了几秒钟,终于嘴角还是向上扬起。
时清浅:“……”完了,他还是听到了不是,刚刚肯定是听到自己的笑声,才进来的?
时清浅正了正脸色说:“别笑,我刚刚做梦,梦见我中了五百万大奖?所以就开心到起飞,笑出来了。”
易流年忍俊不禁:“五百万就高兴成这样?还是梦见了什么比中五百万更好兴的事情?”
时清浅感觉易流年好像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慌忙转移话题:“对呀,对呀,我梦见自己嫁给你了,你说高兴不高兴?”
易流年收住笑声,起身对时清浅说:“收拾一下,下楼吃饭。”
易流年走后,时清浅麻利起床穿衣,她揉了揉自己睡醒后微乱的头发。懊恼死了,她记得自己应该不说梦话的呀,怎么就能够笑出声了呢?丢死个人了。
时清浅洗漱好以后,下楼,易流年准备好晚餐,易流年吃的很少,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等时清浅也吃好了以后,就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时清浅。
“这是你家的钥匙。”
时清浅看了看钥匙,伸手接过。
在之前给易流年通话的时候,时清浅说过,只要易流年回来,把钥匙给她,她
!
时清浅看到堂堂这样的表现,趁着易流年没有看见的时候,悄悄给堂堂竖起来大拇指,易流年就
易流年眸色冷,瞪着堂堂一眼,语气威胁说:“既然不是我儿子,你给我出去。”
易流年要轰走堂堂,时清浅马上站出来,将唐唐挡在自己的身后对易流年说:“易流年,你凭什么赶他走,他是在我家里啊,这里是我家,不是你的易家,敢不敢他走是我说了算的。”
易流年脸色平了许多,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可以颠倒众生:“你是我未婚妻忘记了吗?我的未婚妻家里怎么可以住着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的。”
时清浅简直无语到了极点,先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就算不是你的儿子,人家才五岁,你吃的鬼醋啊。
时清浅在心里将易流年三百六十五度的鄙视了一圈,然后笑着对易流年说:“不好意思啊,易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易流年冷漠的问:“什么会话?”
时清浅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恰恰我就是女子,所以……”
时清浅顿了顿说:“我现在反悔了,不想做你的未婚妻了,可以吗?”
易流年声音冷了冷说:“我要是说不可以呢?”
时清浅挑了挑眉又说:“那易先生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
时清浅现在打算跟易流年摊牌,不再跟他绕弯子,太浪费时间。
易流年听了时清浅的话,戏虐的笑了笑说:“时小姐是马?”
时清浅点点头:“对,所以说,我就跟你坦白了吧,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所以,你就别在我的面前演戏了,怪累的,我记得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堂堂是我儿子,我要带走他。”
易流年看了看时清浅说:“嗯,说的没错。”
时清浅伸手将堂堂揽过来,母子俩一起看着易流年。
易流年接下来的话,差点将时清浅给气的半死,易流年对时清浅说:“前提是你是真的已经和我离婚了。”
时清浅听到易流年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然后对易流年语气低沉的说:“你是什么意思?”
听到易流年的话,时清浅不禁又开始怀疑了自己手中的那个离婚本,难道是易流年给她办了一个假的离婚证给她了?怎么可能呢?
听说过办假证,也听说过办假结婚证的,但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还有办假离婚证的,真是奇葩。
时清浅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她说:“白纸黑字,我们已经离了婚。”
易流年突然逼近时清浅说:“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时清浅突然将身往后撤了撤说:“你说过的废话有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易流年还没开口,站在一边的堂堂,突然开口说:“对,妈妈说的对。”
易流年黑眸深沉,浑身冷气散发,缓缓转头看向堂堂:“你知道什么了,就对。”
堂堂往时清浅的身边靠了靠说:“反正妈妈说的就是对的。”
易流年看着堂堂说:“我养了你五年她才养你几天。”
时清浅眼神里全是怀疑的看着易流年,吭哧一声说:“你养堂堂五年?你是怎么养的?为他做过一次饭,还是为他洗过一件衣服?又或者你陪他玩过一次游戏?”
时清浅知道这些事情,易流年肯定是不可能会做的,她太了解易流年。
堂堂听到时清浅这样一说,马上附和着说道:“对,对,妈妈说的度对,你没有陪过我,从来都没有。”
时清浅听了堂堂的话,心里微微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