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浅让堂堂在屋里面藏好,才出来开门,时清浅开了门看到易流年过来,故意表现得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时清浅对易流年说:“呀,易流年,你怎么来啦?有什么事情吗?”
易流年深邃的目光往时清浅的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声音清冷的问:“怎么没接电话?”
时清浅知道易流年刚刚一直给自己打电话,都打了好几十个电话,而自己都没有接,当然她不能直接跟易流年说自己是不想接他的电话,所以她动了动眼珠子说:“啊,你打了我电话了吗?我没有听到啊?”
时清浅看了看易流年的表情,自己一脸无辜的样子。
易流年表情淡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时清浅怕易流年不相信,还跑过去拿了手机看了看?
一看到手机上面有那么多的未接电话还故意表现的十分震惊的样子,对易流年说:“啊,你真的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我不知道啊,真的,你看,我手机调了静音,没有听到。”
说着还真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易流年看。
易流年并没有去看时清浅的手机而是语气低沉的对她说:“说实话吧。”
时清浅一皱眉,看着易流年,心中却在疑虑,易流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让自己说实话?
难道是他易流年已经知道堂堂在自己这里了?
不可能吧,他竟然那么神通广大?
时清浅正在犹豫,易流年就开了口:“我想听实话。”
易流年不紧不慢的走到沙发上优雅的坐下来,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刚刚才丢了儿子的人。
时清浅心里想,易流年这样的人,肯定是不在乎自己的儿子丢了,要不然,自己怎么能够那么有把握自己就没有猜错?
万一堂堂不在自己这里呢?
时清浅决定要试探试探易流年是什么意思,所以她犹豫了一下对易流年说:实话?什么实话啊,啊,你已经知道啦?”
时清浅看起来是有点儿心虚的样子,对易流年说:“其实,我也不是要故意骗你的,我其实没有去医院,我……”
易流年冷声对时清浅说:“堂堂在你这儿吧,快让他出来。”
时清浅脸色一变,完全没有想到易流年居然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想想也是,他本就是直男本性。
易流年都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人在她这里,她是不是要跟易流年撕破脸,然后再跟易流年掀开夺子大战?
时清浅考虑了自己到底有么有能力和易流年正面厮杀。
答案是没有,那么继续装傻好像是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于是她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吧,时清浅对易流年说:“什么糖糖盐盐的,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说的是一个小孩子的话,那我告诉你我这里确实是有一个小孩子,也还没来得及问他名字呢?”
“小宝宝,你出来,这里有一个叔叔在找你。”
时清浅跟易流年说完,便朝自己卧室的方向看了看,开了口。
堂堂在时清浅的屋里躲在了,一直都没有准备出来,因为在自己被时清浅推进了房间里面的时候,时清浅告诉他,没有自己叫他,外面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堂堂果然是安安静静的躲在了屋子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时清浅叫到他的时候,他马上跳下床来,对时清浅说:“来了,妈妈。”
当易流年看到平时在家里面高冷的一张小脸,一整天一句话说不出来了,现在在时清浅面前,居然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易流年目光冷冷的盯着堂堂,浑身散发的冷气,让整个房间都像是开了冷气一样,时清浅看了看易流年说:“来了,来了,他过来了,你要找的孩子是不是他?”
时清浅走到堂堂面前,半蹲下来在他的面前,给堂堂眨了眨眼睛。
易流年看着堂堂,脸色更冷了几分,抬起手就要打堂堂。
时清浅因为在堂堂面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马上抬手挡住易流年挥过来的手,怒视着易流年说:“你想干什么?”
易流年说:“我教训我儿子,与你无关。”
时清浅很想说,这也是我儿子,但是想了想,不能上了易流年的当,他肯定就是想用这样的方法。逼自己承认自己的身份。
时清浅思忖了一下便说:“这是我家里,你在我家打孩子,就是打我的脸”
白马王子,从未踏足娱乐圈,却因为身份显赫,再加上比顶级流量明星都好看的盛世美颜,却恍如之身娱乐圈一样,一举一动,都被外界时时刻刻关注。
有多少小迷妹,都被他的盛世美颜所折服,哭喊着要嫁给他。
如今易流年却突然传出有一个五岁大的私生子,要粉碎多少少女的心,那么在娱乐圈绝对是顶流的爆炸性新闻。
沈特助看到周记者在偷拍易流年,和易流年低声说了一声:“易总,那个记者偷拍你,我去阻止他。”
沈特助话音未落,易流年就打断他的话:“不用管他。”
沈特助微微有些错愕,易总今天有些不寻常,先是被人撞到,奇异的没发火,后发现被偷拍,也表现的无所谓,这还是他家易总吗?
不过沈特助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也并没有停顿,易流年既然说了,不管,他自然是听命。
于是他照往常一样,给易流年开车门,又给旁边的小男孩开了车门。
时清浅见沈特助将车子开走,立马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就对司机说:“师父,快点,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师傅看了看易流年那辆名贵的车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照着时清浅说的去做了。
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眼看着还有几秒钟,就要红灯了,时清浅催促司机快点开。
因为晚了,易流年的车子过去了,自己这边又得等好几十秒钟,到时候恐怕过了红绿灯路口,也别想找到易流年的车子了。
司机淡定的问时清浅:“小姐,你急什么,里面是谁呀,您这么紧追着他?闯红灯可是违法,罚钱扣分的。”
时清浅虽然很想让他冲过去但是,人家说的有理,也就没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红灯过去了,时清浅又紧巴巴的催促司机,司机是个慢性子,说话慢,做事也慢,慢悠悠的对时清浅说:“小姐,别催,催了也没用,你听我给你说啊,你坐我车是你的幸运,我开车,绝不超速,因为安全第一嘛,开车太快容易出事故,绝对不能超速。你以后自己开车也一定记得我说的话,不能超速呦。”
时清浅:“……我也不想,可是我是一个苦命的人,老公在外有了私生子,还要回家跟我离婚,我一直知道但是没有证据,只有跟踪上去,找到证据,才能在以后离婚的时候,不会被渣男欺负的太惨。”
时清浅把自己说的凄惨无比,说着说着就留下泪来,唬得司机一愣一愣的,司机信以为真,脊背一挺。对时清浅说:“别哭了,我帮你追。”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易流年的车子有意开得慢,还是司机的破出租车真的快了不少,时清浅眼见着本来易流年的车子快要淹没在人群中,却又突然出现在时清浅的视野里。
时清浅坐的出租车一路跟着易流年的车子,渐渐时清浅感觉易流年好像故意溜着他们玩一样。
最后司机都起疑了:“你说前车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时清浅也觉得可能,于是就让司机再拉远一些距离。
于是时清浅就决定回去守株待兔,这样跟着可不行,人家溜你玩呢?
时清浅让出租车司机将车子开到易流年的公司楼下。
时清浅付了司机车费,去了易氏大厦对面的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眼睛紧紧盯着易氏大厦,没多久,易流年的车子果然回来了,时清浅看到还是沈特助先下了车,给易流年开车门,然后给一个小男孩开车门,三人就这样进了易氏大厦。
时清浅想等易流年和小男孩再出来的时候,她就出去,假装偶遇,这样就能够正面见到那个孩子。
时清浅坐在咖啡厅等,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最后时清浅等的睡着了,是被咖啡厅的服务员叫醒。时清浅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天都黑了,抬头看看对面的易氏大厦,办公楼的地方全部熄了灯,只剩下安保部门还开着灯。
时清浅懊悔自己睡着耽误了事。
只能悻悻的回家。
回到易流年的家,时清浅打开门,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的黑皮鞋,易流年回来了?
时清浅眼里登时又出现了光芒。
时清浅换好拖鞋,视线在屋内寻找,客厅里面没有发现易流年的身影,时清浅看到易流年的书房亮着灯,于是,猜想易流年肯定在书房里,这会儿已经凌晨两点半,孩子肯定是要睡觉的,于是蹑手蹑脚的打开易流年的卧室,发现并没有一个孩子的身影。
时清浅又将次卧和另外几个卧室找了一圈,就连每一个洗手间都找过了,依然没有发现孩子的身影。
最后,时清浅就将整个希望寄托在易流年的书房。
都这么晚了易流年不会还把孩子带在书房吧?这个点不让孩子睡觉,真不会照顾孩子。
时清浅怀揣着最后一丝惴惴不安的心情推开易流年的书房。
易流年在书房正认真工作,看见时清浅开门进来,显得微微有些诧异:“吵醒你了?”
时清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易流年眼波平淡:“刚回来没多久,太晚了,就没叫醒你。”
易流年这么说,难道是不知道她今天出门一直在外没回来?
于是时清浅就顺着易流年的意思说下去:“哦!我想去洗手间,发现书房灯亮着,就来看看。”
时清浅目光在书房里搜寻一圈又问:“你就一个人回来的?”
易流年轻笑一声,抬起头看着时清浅问:“不然呢?跟谁一起回来?”
时清浅:“……没谁?我回去睡了啊。”
易流年问:“等等,浅浅,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时清浅站住回头看着易流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没有啊,问什么?”
易流年:“……”
“你不想问我和谁结的婚?”
时清浅心中警铃大作,“不想,反正不是我。”
时清浅知道易流年接下来会说什么,于是说完话,不给易流年开口的机会,就先回了自己住的次卧。
在易流年家的这半个月,时清浅一直是住在次卧的。
时清浅不想和易流年有太多的纠缠,就只想看看自己的孩子,确定他过得好不好,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时清浅很想问他今天的那个孩子哪儿去了,又怕易流年知道。
最终还是忍住了默默回了房。
时清浅看到房,时清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今天那个小男孩虽然全身上下武装的都非常严实,让她看出出来相貌,但是她也能感觉到那个孩子的可爱,就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看,想揭开孩子脸上的口罩,看看口罩下那个孩子的脸到现在长得什么样,跟小时候有没有太大的变化。
小时候可是最美最可爱的孩子。
时清浅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入睡,去睡没多久就梦见自己终于得偿所愿,见到自己的孩子了,而且还从易流年的手中抢走孩子的抚养权,一个人带着孩子幸福快乐的生活。
以后她的人生,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和儿子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了,时清浅在梦中大笑,笑着笑着就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易流年坐在自己的床边,表情难以形容。
时清浅:“……”
尴尬了,自己在梦中笑醒了,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有没有笑出声。看易流年这个表情。怎么感觉有点儿受到惊吓的样子了呢?
时清浅问易流年:“易流年,你怎么,怎么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