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难道还能遇到坏人呢?”
司机笑笑说:“说不定呢?一个女孩子喝了酒,半夜出门总归是不安全的。”
时清浅没有说话,但是当她低的一瞬间,眼角余光看到车内后视镜里面看见了司机的邪恶眼神,时清浅以为自己4看错了,抬起头往后视镜里面看了看,后视镜里面的司机,仍旧一脸笑眯眯的模样根本不是她刚刚眼角余光看到的那种,但是由于时清浅以前坐出租车出过一回事,所以对于这半夜里出现的出租车,时清浅心里还是很警惕。
时清浅坐在车子里面看起来是闭目养神,其实她是将司机的一举一动全部看在眼睛里了。
司机偷偷瞄了瞄时清浅,又喊了喊时清浅,时清浅没有回答。她坐在车子里面,看到手机将车子开到了路边,然后伸手从自己的座椅底下拿出一把刀,对着时清浅说:“快点,把钱拿出来。”
时清浅仍旧闭着眼睛假装睡着,那个司机非常气愤的用脚踢了踢车子,然后对时清浅粗鲁的说:“快特么的醒醒,把钱拿出来。”
时清浅看起来一脸懵懂的醒来,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司机说:“怎么啦,师傅?到了吗?”
司机粗鲁的声音对时清浅吼道:“到你妹,赶紧把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给老子?”
时清浅这时才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说:“大哥,我没钱?”
司机邪恶的笑了笑对时清浅说:“把钱拿出来只劫财不然的话……,”
司机拖长了尾音,用眼神邪恶的看着时清浅说话,时清浅自然知道这个司机是什么意思?
她从刚刚发现这个司机有问题开始,就已经报了警,现在就等着自己拖延时间等着警察的到来。
时清浅假装不懂什么意思,对司机说:“司机师傅,你别开玩笑了,这大半夜的一点都不好笑,快点开车,我还等着回家呢。”
司机见时清浅并没有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于是对时清浅说:“你,想看到老子动手给你放点血,才相信是不是?”
时清浅无所谓的说:“不是,我是怕你走上邪路,想将你引上正途。”
司机见到自己拿着刀在时清浅面前却一点威望都没有,一怒之下,打算对时清浅动手,一辆车子从远处行驶过来,对方打开了远光灯。
司机看到有车过来,马上将手中的刀藏起来,那辆车子在经过出租车的时候,时清浅看到里面坐着的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时清浅白天还见过。
匆匆一面,时清浅看到她从自己面前将车子开过去。
时清浅看到司机和那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嘴角还充满了不屑。当她的车子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司机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直接拿着刀子对时清浅说:“没有钱拿命来抵也行。”
说着就要对时清浅下黑手。
这个时候,已经能够听到警车的报警声,司机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刀丢进地里藏起来。
上车准备开车溜,一上车却发现自己的车钥匙已经不在车子上,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时清浅给熄了火,而且还拿走了车钥匙,所以他已经开不了车了。
正当他恼怒要对时清浅动手的时候,警车已经赶到,他成功被制服。
时清浅也是借了他的光,才能够坐上免费的车子回家。
自己打车总是出事,时清浅已经决定无论如何,自己要买车,以后出门自己开车比较安全。
时清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当她迷迷糊糊打开灯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给完完全全震惊住了。
整个家里面凌乱的像是刚刚遭了小偷洗劫一样。
时清浅赶紧掏出手机打算报警,
但是看到沙发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疯狂撕咬过一样,这小偷偷东西,还带撕咬沙发的?他们那么敬业?还是害怕自己在沙发里面藏了钱?
时清浅犹豫了,暂时放弃打电话报警,首先进屋检查自己家里面有没有少了什么财物。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狗子,嘴巴里面还叼着一只拖鞋,在疯狂的啃着,见到时清浅,两只蓝眼怒视着时清浅,对着时清浅不停的嚎叫。
时清浅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冲进卧室,整个卧室也更是一片狼藉。
她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家里的财物,一样没少,倒是每一件被要坏的东西上都是一滩口水印,而且有狗毛。
时清浅顿时连吃狗肉的心情都有了,她气冲冲的指着狗子大骂:“你这只蠢狗,你皮痒痒是吧?把家里拆成这样?东西咬成这样。不要花钱买是不是?真是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把你卖了,都买不了一个沙发,你还不值我一个沙发钱,你怎么敢咬我家的东西了,你说你错了没?”
时清浅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凶了,狗子一定会像一般的狗子一样,夹着尾巴躲在墙角,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但是现实却狠狠给她上了一课,狗子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害怕,反而理直气壮,气势汹汹的跟着她对着吵,一人一狗,谁也不让着谁?
时清浅生气的说:“好了。好了,你别跟我吵了,我明天就把你给送走,不要了,这拆家玩意,难怪大家都不愿意要你。”
时清浅坐在椅子上,生气的看着狗子,又气不过指着它说道:“我现在都怀疑,到底是不是易流年开车撞到了你,还是你自己跑过来碰瓷,好让我养着你的。”
狗子大概是听懂了,时清浅说什么,十分委屈的跑到一边趴在地上。
时清浅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水咕噜咕噜灌下去。
她一边喝水一边听到有一种不和谐的呼噜声。
像是人被饿急了,肚子发出的咕咕叫声音,时清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并不饿,不是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那是……
时清浅将目光转移向了委屈的趴在地上的狗子身上。
饥肠辘辘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狗子却懒得起来和她吵架了。
时清浅猛然想起自己早上出门好像是没有给狗子准备食物和水,所以,这家伙是饿了一天了?
时清浅赶紧爬起来拿出狗盆给它装了一大碗狗粮。
跑过去摸摸它的头说:“可爱的哈Q,吃早饭啦!”
狗狗倔强的低着头,任由自己的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也不愿意吃一口。
狗子:你自己出去浪了一天浪够了,终于知道回家啦,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时清浅将狗粮凑近狗鼻子,用狗粮的香味刺,激狗子很好气的跟它商量说:“哈Q,你别生气啦,我不也是第一次养狗吗?之前都是我一个人,我想干嘛就干嘛,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根本没有人管我,自由惯啦,你突然来了,我这不是还没有适应家里多了一位小成员吗?好了,我保证以后出门尽量带着你,不带你也不会让你饿肚子饿,行了吧?”
时清浅哄了好大一会儿,才将狗子哄好,自己又洗洗上床睡了觉。
第二天,易流年还没有回来,时清浅打算带着哈Q回一趟别墅。
如果张妈喜欢狗狗,可以将哈Q交给张妈养。
时清浅这一次回家也没有给张妈打电话,更没有给时院长打电话。
当她到别墅的时候,看到一家别墅里面有一辆熟悉的车子,好像是老宅的车子,时清浅知道是她的祖母来了,便牵着哈QQ走进去。
时清浅在客厅没有见到祖母,知道她应该在自己的房间,这个别墅虽然她不长来住,但是还是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
时清浅走到她的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自己祖母的声音。
时清浅本来没想偷听,但是她突然听到里面讨论到自己的名字,所以,时清浅本来想敲门进去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时清浅站在门边。
她听到里面祖母的声音说:“我知道你疼浅浅,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将来总是要嫁人的,我们时家,需要一个能够继承香火的男孩,我们时家这诺大的家业,总不能给她,让她将来带到别人家去。你改天给浅浅打个电话,让她回家来一趟,找机会告诉她,她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时清浅听到这里,就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听到后面自己的爸爸也说了什么,但是却完全没有入了她的耳,她耳中一直回荡着祖母的那句:“她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同父异母她就是再傻也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么多年,她还以为自己的父亲一直最爱的是她去世的妈妈,还有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原来他在外面还有一个亲生儿子。
而祖母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所以,他们这是怕自己将来带走了时家的财产,要让外面的那个异母弟弟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回来的是异母弟弟一个人,还是连那个女人一起带回来?
时清浅很想冲进去问问,那个女人是他的父亲在她母亲还在的时候,就跟他混到了一起,还是在她母亲去世后才混到一起的。
但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他们不是再商量么,商量什么时候要找机会跟她说这件事情,那么她就等他们自己跟她说好了。
时清浅悄悄后退,一步一步离开时家别墅。
张妈看见时清浅站在门边。想开口叫她,但是看到她脸色不对,动了动唇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时清浅看到自己张妈以后,对张妈说:“别告诉他们我来过。”
时清浅又牵着哈Q默默的离开了。
虽然时清浅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关于将来家族财产的事情,她自己能挣钱能养活自己。
而且她的个性,其实是比较独立的人她和你喜欢自己挣钱自己花,就如同自己毕业以后,就搬出去住一样,她自己挣钱买了房子。
但是突然听到自己亲昨天说出那样的话,时清浅一时之间,心里还是有一点儿受不了的,所以,时清浅需要一个人找个地方静静。
时清浅牵着哈Q漫无目的的走在林荫大道上,她想通过这样的散步,让自己心情好一点。
走累了,便在路上坐下来。
这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哈Q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倒是没有再给她捣乱。
时清浅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进膝盖里,哈Q像是能看懂时清浅的心情一样。在时清浅的身边趴下来,默默等着她。
天色越来越晚,路灯已经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时清浅仍旧埋着头坐在路边,没有要打算起来回家的意思。
风吹树叶发出沙沙声响,一个身穿高档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一辆黑色的车子上下来,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来到时清浅的身边,弯腰将她轻轻抱起来,即使他的动作很轻,还是将时清浅打扰醒了。
时清浅抬起头,眼神迷蒙,借着路灯看清男人抱她的人正是易流年,时清浅迷迷糊糊的说着:“易流年,你出差回来啦?”
易流年轻轻“嗯”了一声,时清浅将脑袋又贴回易流年的胸膛说:“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时清浅说着说着就没了声。
易流年问:“为什么等我?”
“想你!”一阵威风吹过,树叶声遮盖住了时清浅的声音,易流年还是听到了,他脚步猛然一顿,看再向时清浅。
时清浅已经睡着了,仿佛刚刚的那两个字根本就是他的幻觉。
易流年一边走回车子那里一边轻轻的说:“我也想。”
时清浅睡着了。手中还拽着牵引绳,哈Q自己先上了易流年的车,易流年又弯腰将时清浅给抱进去,自己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
白天听到的事情,让时清浅夜里睡得很不安稳,易流年将时清浅送回家以后,就没有回去。而是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睡。
时清浅醒来的时候。看到易流年在自己身边,“噌”的坐起来,首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这才放下心来,诧异的问易流年:“易流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