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浅感激的看了看司机说:“谢谢,不用了。”
司机看时清浅拒绝了自己,便上车一脚加了油门离开了。
时清浅看了看整座荒山,又低头拿出手机。自己研究了给自己发那个信息的号码,时清浅心里有点儿打鼓了,她之所以马上答应来一是因为对方说福利院有一个孩子在他很的手中,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以为对方应该是徐莉莉。
如果是真是她想的那样,真是徐莉莉就好办了万一不是徐莉莉,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少人。
早知道该告诉易流年就好了。
时清浅拿出手机,想要给易流年打电话,这个地方居然没有信号。
时清浅的电话根本就打不出去。
所以
时清浅现在极其不想去,但是想到对方说有个福利院的孩子在他的手上,自己就不能不去。
时清浅心中正在犹豫的时候,手机里面又进来一条短信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还有两分钟的时候,再不来的话。你将永远见不到那个孩子。
虽然没有打通易流年的电话,时清浅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一个人去。时清浅到了山顶,那个陌生号码发给她的地址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现场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时清浅目光在山顶四处扫视了一圈除了左边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意外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
时清浅皱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边走,一边给那个陌生的号码发信息,时清浅编辑好内容,还没来得及发送出去,就从左边的巨大石头后面,悠闲淡定的走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身穿一件大大的黑色袍子,将他自己很好的隐藏在那个巨大的袍子里面,不说话,还真的是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个人走了出来,对时清浅说:“你还挺准时。”
时清浅目光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打扮怪异的人,目光朝他身后略去,冷冷的问:“你抓的孩子呢?把他带出来。”
黑袍口中发出了一串诡异的声音对时清浅说:“抓什么孩子对付你这种低智商的,不需要孩子就能够把你引出来。”
时清浅听到这里,明白自己是上当了,也是,关心则乱,她接到那个短信就以为对方真的拿福利院的孩子,威胁自己,她都没有仔细想一想,如果真的是要威胁她为什么要抓福利院的孩子来威胁她。
不是应该抓她身边的至亲来嘛?怎么会抓一个福利院的孩子?虽然自己也是很喜欢福利院的孩子们,经常去看望孩子。但是万一她不在乎呢?不愿意去呢?
当然了,就算是一个路人的孩子,对方让时清浅去,时清浅都会毫不犹豫的走去。这一点就更加说明了,对方对她是足够的了解。
时清浅心里虽然很紧张,但是她表面上还是装作非常淡定的看着黑袍说:“你说的对,我很佩服你那么了解我,所以如果你告诉我你是谁的话,我会更加佩服你。”
黑袍口中发出怪异的冷笑,对时清浅招了招手说:“你过来,我让你看看我是谁?”
黑袍说完,转身将自己脸上的面露拿下来,自己背对着时清浅,时清浅走过去,在黑袍的面前跑不远站定,黑袍转头转过头来,时清浅看到那个黑袍的真面目,震惊的愣在当场。
“你!”
她诧异的称呼了对方一个“你”字,连尊称都忘了。
时清浅完全没有想到约她来这里的人,居然是她。
黑袍笑了笑对时清浅说:“见到人我,很意外是不是?”
时清浅还没有从突然见到黑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她的声音只是木然的点点头。
黑袍招呼了紧接着说:“我找你过来,是要跟你谈谈易流年。你不要震惊,有些事情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时清浅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问:“什么事情,您说吧。”
黑袍微笑着走到时清浅的身边,手伸到时清浅的后背,嘴巴贴近时清浅说:“我想说的是,你去死吧……”
……
易流年到了山福利院,沈特助下车去福利院问了时清浅在不在里面,被告知时清浅并没有来福利院。
沈特助打听到一个老农,十分钟之前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往顶走去。
易流年马上下车,和沈特助一起去山顶找时清浅。
易流年一边给时清浅打电话,却发现这个地方没有信号,由于太偏僻根本没有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车子又开不上去,易流年就和沈特助徒步上去找,沈特助和易流年两人分开上山寻找。
易流年达到山顶的时候,冰冷的目光恰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用手推下去。
易流年疾风闪电一般的速度冲过去,将那个推完时清浅还没来的及离开的黑袍人推到了一边,力气之大,让她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旁边那个巨大的石头上。
易流年推完黑袍人,口中喊声呼了一声“沈席”,沈特助从远处急急顺着易流年的声音寻过来。
易流年高呼完“沈席”已经下了涯底。
黑袍人被易流年甩的撞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有过短暂的晕厥,很快就醒了过来,醒过来的她急匆匆就逃下山。
沈特助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抹黑影跑下山。
他停了一下,眼神疑惑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去追,而是去找易流年,从刚刚他听到的声音位置来看,易流年应该在那块大石头附近。
沈特助找过去,果然看到地上有易流年留下的匆忙间留下的两个字“涯底。”
易流年找到时清浅的时候,时清浅已经晕倒,额头上有擦伤,沈特助刚刚好从另外一个地方找到了路,开车过来。
易流年马上将时清浅抱上车。
催促沈特助开车去医院。在易流年的夺命催促下,沈特助已经要将车子开飞了,到大医院门口的时候,易流年第一时间,将时清浅抱下车飞快的冲进医院。
沈特助只是将车子开进最近的医院,并没有注意这个医院是时院长的医院。
顾城按例查完房正要回自己的办公室,恰好看到易流年怀里抱着一个女孩,飞奔进医院。
在易流年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他一眼看出那个女孩是时清浅,他马上追上去。
……
沈特助一直忙着去办各种手续。
办完手续回来的他看到易流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沈特助也不敢打扰,站在易流年的身后和他一起静静的等着。
……
那个穿着给袍的女人在逃走以后,就躲到了一个山洞里,给自己的脸上卸了妆,完全卸掉妆的女人是,露出的是一张十分年轻的脸,这张年轻的脸,时清浅也认识,这个人就是徐莉莉。
徐莉莉又将自己身上的那件黑色的袍子脱下来,拿出打火机。将自己身上换下来的那件袍子给烧成个灰烬,又用沙土将灰烬掩埋下去,才放心的走回去。
在城南的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徐莉莉毕恭毕敬的去见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头顶带了一个黑色的帽子,脸上带了一个能够遮住半个脸的墨镜,下半张脸带了一个大大的口罩,那个女人将自己全身捂得严严实实,总之除了从声音能够听出来她是一个女人外,绝对看不出她的真实容貌和身形。女人将自己全身捂得严严实实。
徐莉莉见到那个女人,很小心的打量着她。女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背对着徐莉莉,徐莉莉想偷偷打量这个突然找到自己的女人。
女人虽然没有转脸,却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样,突然开口冷声说道:“不用那样看着我,你想问什么就问。”
徐莉莉突然听到这个在自己面前自称是金蝎子的女人说话,吓了一跳,这个神秘的女人莫非背后长眼睛?居然能够知道她在偷偷打量她,而且还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不过既然金蝎子已经开口,徐莉莉也就打胆问了出来,徐莉莉说:“金蝎子,你既然让我将时清浅骗去后山,还要将她推下山崖,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死,还给她留一条生路?”
要是她,就绝对不会给她留任何生路。
金蝎子听到徐莉莉这样问,冷哼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沓钞票丢在徐莉莉的面前,对徐莉莉说:“你想做个杀……人……犯?拿好你该得的钱赶紧滚。”
徐莉莉对这个态度突然变冷的女人,非常不屑,她撇撇嘴,弯腰捡起地上的钱。
口中还轻轻的嘀咕说:“如果能让那个碍事的时清浅从此消失,她不介意当一次杀……人……犯。”
她自以为自己这么轻的声音,金蝎子肯定听不到,但是金蝎子却声音阴沉的说:“你心里想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留着她还有用,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是敢动她,我有一百种让你死的方法。”
金蝎子阴测测的声音,听得徐莉莉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徐莉莉再也不敢在这个女人面前多停留一分钟,就急匆匆找了借口离开了。
徐莉莉一边走,一边回想今天的事情,从昨天开始,那个叫金蝎子的女人就找到了她,告诉她,要让她化妆成那个老太太的模样,将时清浅哄到了山崖山上,然后再将时清浅推了下去。
本来她非常高兴的答应,因为她觉得终于也有一个人嫌时清浅碍事,想要她的命但是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不是和她想的一样,她要她在固定的地方约见时清浅。
她本来是没有明白什么的,但是当她早早的到那里等待时清浅的时候,发现那个金蝎子约定的地方居然有一根很粗很粗的蔓藤。
所以她才知道金蝎子并不是真的想要时清浅的命,但是她在那根蔓藤上做了手脚。
也不知道时清浅有没有被摔死。
按道理,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在山崖上突然被人推下去,根本不可能平安无事,她根本不需要担心,但是她和时清浅曾经是高中同学。她看过时清浅露过几手,所以知道有那根蔓藤在,时清浅可能根本不会有事
她在蔓藤上做手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自己那么做,被易流年查出来会怎么办?但是想到金蝎子是要她伪装成易老太太的模样,所以,时清浅见到那个推她的人也没有关系,反正她顶着的是一老太太的脸,所以她根本不在乎。她猜想看到的是时清浅从她的面前消失。
……
时清浅醒来是在两个小时以后。
时清浅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时院长。
时清浅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一些皮肉伤。
时院长看着时清浅问:“浅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这样一身伤的回来了?”
时清浅是在掉下去的时候,就晕倒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又是谁把她送到医院。
时清浅想想自己之前那么凶险,要不是自己紧紧抓住蔓藤才能够得意平安,恐怕这个时候,她已经去了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时清浅不想让时院长担心就跟他谎称自己是走路摔倒的。
时院长一听,狠狠的瞪了时清浅一眼说:“浅浅,我是你爸爸,不是三岁小孩,你说你走路走摔倒了,还把自己给摔晕了,爸爸信?”
时清浅:“……”
她是个好孩子。并不擅长撒谎,所以,这有点儿难为她了。
时清浅:“路上有坑嘛!掉下水井道里了。”
时院长:“……”
时院长摇摇头,退了出去。时清浅在时院长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又问道:“爸爸,谁把我送来的?”
时院长站住脚步,停下来瞪了时清浅一眼:“躺好。”
时清浅背部有伤,所以,她就趴在床上。
不再看时院长,时清浅赌气趴在床上不再看时院长。
时清浅拿着手机在上面胡乱的划着,其实她看起来很平静,心里却是乱乱的,她就想到几个小时之前,在山顶上那个将她推下去的女人的脸。居然是易流年的祖母,怎么可能呢?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