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非常生气的瞪了时清浅一眼说:“不让你动,你还敢瞪我?再瞪我,我会让你后悔的。你看看我们这里有多少个兄弟。”
时清浅看了看这群人,还是识相的老实的坐着,不过她人虽然是很老实的坐着,脑子可没有一秒钟是闲着的,她脑海中正在寻思着自己要怎么逃脱,现在人被绑着,还被对方刚刚用手帕捂住了鼻子,她知道刚刚那个手帕上面肯定是用了某种药物,所以才会让她身体无力。
更何况自己现在手还被对方绑着。时清浅于是改变策略,开始和对方尝试着沟通,但是对方不是冷冷的呵斥她,就是无视她。
时清浅趁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拿出矿泉水瓶子喝水时,时清浅用身体猛的一撞,对方的水都洒了出来,有一部分水都撒到了时清浅的脸上,时清浅的脑袋顺便清醒了许多。
身体也渐渐有了力气。
那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水被撞了一下,生气的将瓶子一扔,伸手想要甩时清浅一巴掌。
时清浅及时抬起脚用力一踢,那一脚就将男人踢倒在座椅上。
男人生气的大骂出声,抬起手想要再次打时清浅。
被时清浅一脚踢到了脑袋上,一脚将他踢晕了过去,其他几个男人看到时清浅将人给踢晕了过去。马上脸色一冷,全部凶悍的看过来,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一看时清浅将人踢晕了,还愤怒的说:“打,打,打,打他干嘛?”
时清浅一听到男人前面的几个“打”字,以为他也让自己狠狠打这个被他踢晕的男人,于是脚下更加用力,在快如闪电的连续踹了好几脚一后,才听到山羊胡后面说的:“打他干嘛?”
不,不是鼓励她打人呢?这,这个人是个结巴?
时清浅:“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山羊胡子说:“我让……让……让……”时清浅赞同的说:“对,就是你让我打的。”
“我让你……”
时清浅听到让又对着那个晕倒的男人头上狠踹了一脚。
结巴旁边的男人听不下去,一巴掌拍在结巴的头上,对他说:“让你妹的让,让你别说话,还说话,看大虎兄弟这平白的挨了多少脚。”
时清浅已经在他们争斗的时候,悄悄的将手腕上的绳子解开了,不过,她并没有想这要赶紧逃跑,而是依旧将绳子绕在自己的手腕上,跟着他们,想看看他们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车子很快在一个郊区的别墅前停下,几个男人下车,将那个被叫做大虎的男人用水泼醒。
大虎醒来后,摸着自己的浑身被时清浅踢过的地方骂骂咧咧的问:“这谁TM的打我了?我身上怎么这么疼?
时清浅抬头假装看看碧蓝的天空,大虎将凶狠的目光饱含威胁的看向其他的几个兄弟,又看看时清浅。
其他几个人也朝时清浅的方向努了努下巴,大虎抬起手腕,朝时清浅挥起手掌,时清浅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大虎带着破空声的拳头生生在空中停住,语气弱弱的对时清浅说:“看在你是女人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
时清浅勉强的漫不经心答应说:“我尽量~”
别墅的大门打开,几个男人押着时清浅往里面走去,时清浅甩开这些人的触碰,声音冰冷的说:“放开,我自己会走。”
几个男人耸耸肩,互相对视了一眼,就任由着时清浅走在前面。
时清浅的口袋里面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几个男人立刻警惕的过去要将时清浅的手机给拿下来,时清浅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制止他们的动作。
时清浅将手腕上的绳子,随意的拿下来,丢到地上,活动活动手腕,慢条斯理的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还是一个陌生号码,烦躁的皱眉,虽然这是个陌生的没有备注的号码,但是时清浅却知道这个号码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她的手机打电话了,所以时清浅漫不经心的滑动了接听键,将手机举到耳边,手机里面又传来了余微微冰冷的声音。
余微微说:“时清浅,我昨天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了一夜,到底考虑好了没有,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等你。”
时清浅嫌弃余微微在电话里的嗓音有些难听,于是将手机拿离了耳朵老远,等余微微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以后,才又将手机给拿了回来,对余微微语气不耐的说:“怎么又是你呀,你想做什么尽管做,不用告诉我,我想我昨天把话给你说的已经很清楚了,难道你不是人类?听不懂?那我再告诉你一句,余微微,我这个人不仅讨厌被人威胁,而且做事情更喜欢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发什么尽管发,别再来烦我。”
时清浅说完,很霸气的率先将电话挂点。
打电话的时候,时清浅的语气虽然很冷淡,但是她身上散发的寒气,余微微也许感觉不到,但是站在时清浅的身旁的几个男人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冷冷的,骇人的压迫感。
时清浅将手机放回口袋,单手插着双手插着裤兜。
领着他们朝别墅的深处走去。
如同走在自己家里一样轻松自在,身后几个男人就像是个小弟一个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互相莫名其妙的对视了几眼:这画风有电儿不对,这到底是谁绑架了谁?
客厅里面走出来一群身形彪悍的魁梧大汉,一个个的凶神恶煞,膀大腰圆,时清浅在心中自己掂量了一下,自己对付对付身后的这几个傻冒还行,但是要对付这群男人,恐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这个别墅里面可能是卧虎藏龙之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在没有把握之前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时清浅这样一想,往别墅的矮墙看了一眼,几步跑过去,就要跳墙而逃。
但是她人还没有跳起来,就被在身后面,因为有一群黑衣人撑腰的几个傻冒早就盯上了,在她身形一动的时候,就有人率先跟追上去,将时清浅给摁住,时清浅反手就打回去,就在那几个傻冒都被时清浅打倒的时候,一把匕首亮在了是清浅的脖子上。
别墅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在游泳池边搭着一个巨大的遮阳伞,遮阳伞的躺椅上躺了一个带着墨镜的少年。
虽然是带着墨镜,不过从五官还是能够看出,这又是一位十分养眼的帅哥。
身上盖了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从裸露在外的部分看起来,也又是一个标准的型男身材。
时清浅本来被对方绑架的怒气,因为看到这张养眼的脸,火气消散了不少。
结巴看到少年躺在椅子上,主动献殷勤的上前说:“少……少爷……”
刚说了两句,被他身边的一字眉男人又拍了一下脑袋说:“不能说话,别说话,你个死结巴。”
结巴听到一字眉这样说他,十分委屈的瘪瘪嘴说:“你歧视我!”
一字眉一听结巴这样说,顿时来了精神,嘲笑了一句:“哎呦,这句话不结巴了?”
时清浅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匕首,所以现在倒是也乖乖的站着没有说话。
躺在躺椅上的男人懒懒的伸了下胳膊说:“吵什么吵,不知道小爷我在睡觉?扰了小爷我的美梦,我切了你们……”
说着还伸手摸了自己的手机,作势要砸过来。
一字眉男人说:“少爷,您要的人,我们给你绑来了。”
少爷一听,身体一顿,伸手将眼上的墨镜往上掀了掀,伸着头看向时清浅。
女孩上身穿了一个白色的体恤。体恤上面绣了一个不知人牛头还是狗头的东西,下身穿了一条杏色的半身A字纱裙,腰间绑了一条纯手工绣的五爪银龙,用银线滚边的腰带。
虽然穿的是标准的女性化衣裙,却难掩身上的霸气。
只是一眼,少爷的目光就已经紧紧的黏在时清浅的身上,他伸手拿下自己的墨镜,更加看清了时清浅的容貌。
满脸不可置信的站起来朝时清浅走去。腰间披着的白色浴巾,随着他的动作而掉落。
时清浅皱眉看着少爷,她知道少爷的浴巾掉落,但是也并没有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害羞的尖叫,赶紧将目光移开,她依旧目光凉凉的看着少爷,不过她的目光也并没有往下移,只是落在他的上半身。
时清浅看少爷朝他走过来,伸手指着他,声音冰冷的说:“有什么话,穿上衣服回来再说。”
少爷听见时清浅的吩咐,马上乖巧的答应着,跑进屋里去穿衣服。
并且一边走,一边吩咐手下的人,赶紧给时清浅请进客厅。
那些人一见自家少爷突然这么个态度,一个个的一脸懵逼,但是既然少爷都已经这么吩咐了,他们也不敢怠慢,只好照做。
不过时清浅反而不愿意去客厅坐下,她只是身形笔直的站在那里。声音冷冷的对他们说:“别费力气了,告诉你们少爷,我就在这里等他。让他来这儿见我。”
换完衣服陆一少回来看到时清浅还在原地站着原本满脸带着笑意的看着时清浅的脸,瞬间冰冷的对自己的人说:“我让你们请时小姐坐下,你们都聋啦吗?居然让时小姐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脚不疼吗?你们站那么久试试?”
众人:“……”
我们一直都在站着,每天都在站着,少爷您看不到吗?
陆一少说完,抬起脚踢了踢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说:“去,给时小姐去搬一把舒服的椅子去。”
那个男人刚刚一应声,陆一少又赶紧将那个男人给拦住说:“别动,我自己去。我亲自去搬,省的你们一个个的把椅子弄脏了。”
时清浅看着陆一少说:“别忙了,我喜欢站着。说吧,你们绑架我来干什么?”
“时小姐,你误会了,我是让他们把你请来,可不是绑架来的。”
时清浅冷眼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冷冷的说:“请来?你瞎呀!这就是你们的请?”
陆一少看见拿着匕首的那个男人说:“谁让你用匕首对着时小姐的?还不赶紧自刎谢罪。”
男人一听,震惊的看着自家少爷。
不光他自己震惊,时清浅也震惊非常,没有想到,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他就要让一个大活人自刎谢罪,这简直是黑暗中的黑暗。这是从几年面前穿越过来的吧。
时清浅也没有资格管别人家的事情,所以就打断他们的话说:“你们的私事以后再说,现在先给我解释为什么绑我过来?”
陆一少一听时清浅说,这才注意到拿着匕首的那个手下正呆头鹅一样看着看着时清浅。一张欢喜的俊脸。瞬间冷得像是一个冰窖。
声音都冷的渗人说:“我让你们把人请来,谁让你们把人给绑来的?”
那几个男人一听,顿时一脸惨白说:“我们这不是怕时小姐不来吗?”
时清浅见自己说的话被人忽略了再一次冷声说道:“闭嘴,先给我一个解释。”
陆一少一听到时清浅生气的声音,马上转过来对时清浅说:“墨染,真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再次见到你,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都没有你的,我都以为自己写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一直哥我是在同一个城市。而且还和我一直有联系的一个人。墨染,你说,我们是不是太有缘了。”
时清浅被陆一少说的一愣,仔细听了陆一少的话,才渐渐反应过来这个陆一少,可能是认错了人,所以才会对她态度那么好,不过,有一点就是,这个陆一少好像是知道她姓时,时清浅想了种种可能也就觉得是这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于是对陆一少说:“那个,你……误会了我不叫墨染,你认错人了。”
陆一少见时清浅不认识自己,马上解释说:“我姓陆,叫一少,墨染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