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浅心中压抑的怒火也被易流年瞬间点燃。
她气急败坏的的反问易流年:“易流年,你别太过分,你要是觉得我找你复合是假惺惺,你就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为什么还要住我对面,让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知道这样很尴尬吗?还有我和谁在一起,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住在谁的家里,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你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如果我谈了男朋友了,住在他家里就是无耻了,那么你以后交了女朋友可一定己得告诉她,一定在结婚钱不要跟你住在一起,不然她就是无耻,而且不仅她无耻,你也无耻,你们俩都无耻。我还告诉你,不是我住他的家里,而是他住我的家里。从小就经常去住……”
易流年听到时清浅说顾城住在时清浅的家里,而且是从小就住,眼中的冰冷已经被怒火完全代替。
一双白皙的大手紧紧攥成拳头,骨节之间发出咔咔响的声音。
两片削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冷如腊月飞霜:“闭嘴。”
时清浅压根像是没有有听到一样的继续说:“我们早就已经分开了,我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
“闭嘴,我叫你闭嘴。”
“而且只要我愿意的话,这么多年,我早就可以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
时清浅最后一个“妈”字还没有说出来,“砰”的一声,易流年一拳将时清浅旁边的车窗玻璃击碎。
时清浅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身体被易流年突如起来的举动吓得哆嗦了一下,随后绷直身体往副驾驶车门的方向靠过去,现在的易流年就像是一头困兽,随时要冲破牢笼,出来将她这个弱小的人类撕碎。
那边的车窗玻璃刚刚被易流年砸碎,虽然有许多的玻璃是往车窗外掉落,但还是有部分掉在了里面,而且有些玻璃残渣还挂在车窗四周的框上,随时可能往下掉落。
时清浅这样靠过去,随时可能会被玻璃渣刺到。
易流年看到时清浅眼神那样恐惧的看着自己,随时恨不得逃离自己的样子,心中更气。
时清浅的身体还没有来得及靠过去,就被一只大手猛的用力的往正驾驶的方向拉去。
时清浅下意识的以为易流年要打她,挣扎了几下,又想要往破碎的车窗那里挪去,易流年眼神一冷,这一次生气的都不给时清浅挣扎的余地,直接把她拉过去摁在自己的大腿上。
时清浅像是一只受惊得兔子一样,又一哆嗦,要不是她得身体不是像兔子那般娇小灵活,她早就从车窗跳出去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目光移向易流年仍旧紧握的拳头,拳头上已经刺进了不少玻璃碎渣,鲜血顺着拳头往各个方向流淌,划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线,宛如一朵盛开的妖冶的彼岸花。
车内安静的诡异,安静到能够听到他们彼此因为生气而造成的微微粗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