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真是的,开着门时没有人来,一关门就来敲门。”
赵丽芳生气极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便回房去换衣服了。
还是继续装傻吧!忽然之间林浩觉得这样挺好玩,最起码大家都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展示在他面前的,全是最真实的一面。
直到小诊所传来了说话声,林浩这才下炕朝外走去。
在经过师娘的房门口时,他从半开的门缝里看到,师娘的炕头放了一堆女人的衣服,全是上面戴的,还有下面穿的小裤裤。
其颜色及式样看的林浩是脸红心跳,他不禁想起了叶莉,这个女人可真坏,弄得他被师娘误解,师娘还以为这些衣服全是他买的。
小诊所的椅子上,坐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村西头的王婶,另一个则是她的媳妇陈巧巧。
长年的劳作,让这两个女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
王婶五十多岁,可从远处看,就像是六十多岁的样子。
这个陈巧巧长的倒是小家碧玉模样,只是肤色有点黑,结婚两年多的她,看起来快三十岁了,其实她才二十六。
林浩挑起门帘走了出去,王婶一看到林浩,她便激动的说:“丽芳!你就别推辞了,让林浩给巧巧看看吧!他都能把死人救活,我家巧巧的病也不在话下。”
赵丽芳忙摆了摆手说:“不是不给巧巧看婶子,林浩有病,这个你们都知道,他是一会儿清醒,一会糊涂的,万一他犯病造成误诊,这个责任我们可担不起。”
王婶哈哈一笑说:“不让你们担责任,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再说了,我看林浩这会儿挺好。”
林浩总算是听明白了,他故意呵呵一傻笑,然后问道:“怎么了?”
“哦!巧巧这段时间没精神,非常贪睡,麻烦你给他号号脉,看她是不是病了。”
王婶抢着替儿媳说着,她还把陈巧巧拉到了柜台前。
林浩把小枕头放在了陈巧的手腕下,然后两指搭了上去。
“这是喜脉啊!你怀孕了。”
林浩睁开了微闭的双眼,他非常肯定的说道。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陈巧巧忽然之间变得满脸通红,她冷声骂道:“放屁!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我说不看,非要找这个傻子丢人现脸。”
陈巧怒骂着,转身跑出了小诊所。
林浩一脸的不解,他看着王婶说:“没错啊!脉象滑润通畅,形如滚珠,这就是喜脉,怀孕的症状啊!”
赵丽芳忙娇嗔的白了一眼林浩说:“傻瓜!陈巧巧她老公一年前出去打工了,从没有回过家,她一个人怎么会怀孕呢?再不要说了,可能是你号错脉了。”
“没有啊!”
林浩一头的雾水,难道是他没看准?
可就在这个时候,站着的王婶却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她嘴里喃喃自语道:“做孽啊!这个老王八蛋害死我们全家了。”
王婶的忽然变化,让赵丽芳大惊失色,她忙把王婶抱着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关上了小诊所的房门。
“林浩没错,他应该没有看错,是这不要脸的浪蹄子做下了对不起我儿子的事。”
王婶说这话时,忽然伸手打了自己两记嘴巴。
赵丽芳忙拉住了王婶的手说:“千万别这样,咱们得解决问题,你这样于事无补,赶紧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婶抹着眼泪,忽然仰头长出了一口气说:“你是咱们村我最信得过的人,所以我也就不怕丢脸了。”
王婶一边哭,一边娓娓道来。
原来,王婶的儿子刘永明一年前出去打工,至今没有回过一次家。
在这期间,王婶多病,这上地的事全是她老公刘水生和儿媳妇陈巧巧一起去。
时间一久,公公和儿媳之间便有了点感情,两人当着众人的面有说有笑,在动作上也有点亲昵。
村里的那些长嘴婆更是把这事编成了故事讲,可王婶觉得,这是没有可能的事,她始终不会相信,公公会和儿媳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直到两月前,有天傍晚,月亮特别的大,从地里回来的刘水生忽然发现驴吃的草没有了。
他喊上儿媳妇陈巧巧要到打麦场里去背麦草,王婶说她去,可刘水生说王婶身子不好,一是背的少,二是走的慢。
于是刘水生便和儿媳妇陈巧巧一起去了打麦场,虽说从家里到打麦场要走一点路,但并不是很远。
王婶等了很久,可两个人没有一个回家的,这个时候王婶的心里隐隐感到情况不妙,于是她也去了打麦场。
月光亮如白昼,打麦场里根本就没有刘水生和儿媳陈巧巧的身影,王婶只看到了她家麦草垛旁的一堆麦草。
他们这是去了哪儿呢?就在王婶正感纳闷时,她忽然间看到,这堆麦草有轻微的晃动,作为过来人,王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她发疯似的跑了过去。
掀起了地上的麦草,王婶看到了两个白白的身子。
为了顾及脸面,王婶在打麦场没有打闹,而是咬着牙回了家。
可让她感到震惊的是,刘水生和陈巧巧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对这件事闭口不提,还把她当成了空气。
王婶也豁出去了,她立马让人给她儿子刘永明写了信,让他赶快回家。
王婶儿子的工地有点忙,回来的时间一拖再拖,没想到陈巧巧这边却有了强烈的妊娠反应。
为了不让村里人笑话,王婶把心里的恨暂放在了一边,她带着陈巧巧到小诊所来诊断一下,另外她想让赵丽芳帮她一个忙,那就是给她儿媳妇陈巧巧堕胎。
赵丽芳听王婶说完,她立马摇着手说道:“这事我们还真帮了不你,你赶紧带她去大医院吧!”
“不过你放心好了,今晚的这事,我们权当不知道。”
一旁的林浩傻傻的站着,他真不敢相信,天底下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人们嘴中的老公公扒灰一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开门开门!”
忽然之间,有人急促的擂打起了小诊所的房门。
房内的气氛顿时便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