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目光闪动的打量过去,哈哈一笑:
“这就不关白山道友的事了!”
“我可以把重塑肉身之法,作为镇宗之宝传承下去,未来说不定有一天,就有人可以施展此法。”
白山药王深深皱纹,在眼角处交织成一条细密的网,若有所思:
“道友这想法,倒是让我意外!怪不得我听弟子说,你当年花费十五万块高阶灵石,拍下两千年份的麋香参!”
“若是一般人,我就不多说了,但是你今日救了五台观,该说的,老夫自然要说一下!”
“你这八千年后,给后人使用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为什么?”杨林有些惊讶了。
“因为我们这一界,麋香参根本不可能长到万年份,一旦到五千年份,就会自动停止生长!”白山药王神色一正,凝重的说道。
杨林心中疑惑万分,忍不住问道:
“还请白山道友一次说清楚,为何到了麋香参到了五千年份,就会自动停止生长?”
“因为灵气浓度太低!我们这一界,与万年之前不一样,如今根本提供不了麋香参生长所需的灵气浓度,到了五千年份,就会自动停止生长。”
“正因为此,我不想道友白费心思,刚才才会犹豫,要不要告知与你实情?”白山药王面露诚恳的说道。
“原来如此!”
杨林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想起什么,追问道:
“如果把一个区域内的灵气浓度,提升起来,是不是能够让麋香参生长到万年份?”
白山药王一听,脸上闪过诧异之色,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
“你这想法,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实现!”
“麋香参需要的环境,是一片区域的灵气浓度高,而不是它生长的那一丁点地方!”
“想要改变一片区域的灵气浓度,而且长达五千年之久,道友觉得可能吗?”
不得不说,白山药王所说之事,极其难以实现!
即便是祖师爷留下的八方拘灵阵,也只能做到,短时间内将一个地方的灵气浓度,大幅提升。
但他并不觉得,无法实现。
杨林想起一个地方,兽灵界的始祖院落。
那里的灵气浓度,明显高于其他地方,而且是常年如此。
根本原因,就在于《大荒经》。
玄黄宗护宗神兽的残魂,通过《大荒经》,将附近的灵气全部集中到始祖院落。
《大荒经》,杨林曾经研究过,但因为太过晦涩,并未看懂。
他估计,应该要到化神期,才能理解《大荒经》。
再者。
因为寿元尚多,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将麋香参培养到万年份!
如果将来飞升灵界,灵气浓度的问题,自然而然的就解决了。
杨林摸了摸下巴,不动声色的说道:
“还是刚才那句话,白山道友就不必替我操心了,你只要把重塑肉身之法,给我就好!”
这一次,白山药王没有犹豫,当即点了点头,一指他腰间的一个储物袋:
“这是我的储物袋,重塑肉身之法,就在里面。”
杨林微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
这个储物袋,是他从虫魔身上摘下来的。
虫魔自然是从白山药王身上抢来的。
他随手摘下,扔给白山药王,如实的解释道:
“白山道友不说,我还以为是虫魔的呢!”
白山药王接过储物袋,右手一扬,一道白光一闪而出,落到上面。
储物袋上,黑光一亮。
顿时,白黑两色,交织缠绕在一起。
仅仅数息之后,黑光便“噗噗”两声,溃散不见。
白山药王轻易的破掉虫魔留下的禁制,神识向着储物袋中一探,发现里面东西并未被动过,这才心中一安,取出一个玉简,交给杨林:
“这里面的,便是重塑肉身之法!”
杨林打开玉简,粗略的看了一下,确实是重塑肉身之法,只不过条件要求十分苛刻,不但施法过程繁芜复杂,就连需求的材料,大多数也都闻所未闻。
好在也不急于一时,倒是可以慢慢研究和收集材料。
“你说的第三件事,是什么?”白山药王随口一问。
“白山道友,随我外出一看吧。”
杨林并未直说,而是带着白山药王来到大殿外面。
广场之上,最前面跪着一排万虫门的元婴修士,共有十三人。
后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结丹和筑基修士。
五台观的修士,早已被放,全部围在外面,一个个望着跪地之人,怒目而视。
杨林指着地上大片的血迹,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些血,从何而来,白山道友应当清楚吧?”
白山药王如何不知道?
正是五台观的修士!
此时的他,双目瞪得滚圆,似要喷出火来,口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愤怒的心情,转首望向杨林:
“你说的第三件事,到底是什么?”
“白山道友,想要报仇吗?”杨林突然问了一句。
白山药王脸色一沉,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你到底要做什么?”
杨林目光如刀,一一掠过广场上跪着的万虫门修士,语出惊人:
“用这里面一部分人的命,帮我炼制九血人魂丹!”
白山药王猛然打了个寒颤,脑子一片空白。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提出跟虫魔一模一样的要求。
良久之后。
白山药王才回过神,摇头拒绝:
“老夫不会……”
他还未说完,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师父,凭什么不炼制?这帮畜生,杀我五台观的人,就应当把他们炼成丹药!”
一名方脸男子,身着素白道袍,从远处疾驰而来。
身后,跟着一名长发女子。
这二人,正是令狐小宇和朱玉蓉。
“混账!”
白山药王循声望去,见是令狐小宇,当即老脸一板,训斥道。
令狐小宇吓得一缩脖子!
如今虽然成了元婴修士,但是面对师父多年的余威,依然心存忌惮!
但是,他望了一眼广场上尚未干涸的血迹,立即挺了挺胸膛,目眦欲裂,言辞激烈:
“师妹与我一同修道多年,他们用师妹威胁,你不肯服软!”
“师妹被杀了!”
“一个又一个的五台观修士,被杀了!”
“万虫门可以杀五台观的人,五台观为什么不能杀万虫门的人?”
“师父,我想问你,作为五台观的观主,你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