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只见那孙悟空笑笑,说道:“师父,不****事,是八戒隔壁听见那两个道童吃什么人参果,他想一个儿尝新,着老孙去打了三个,我兄弟各人吃了一个。”
明月听了顿时盛怒,横眉冷眼,怒从心起,“分明偷了我四个果子,怎么的还说是三个,当真是做贼的,万般不由人,事情败露还做出此等事情来。”
只见清风明月二仙童问得是实,越加毁骂。想哪孙悟空何等性子,天不能杀,地不能埋,便是当年屈尊降贵任弼马温一职已然自认是平身大辱,如今听二仙童这般谩骂,却是恨得钢牙咬响,火眼睁圆,有心拿出那金箍棒来横扫一通,却又担心那老和尚紧箍咒厉害,忍了又忍,却是心上一计。
心中暗道:“这童子这样可恶,只说当面打人也罢,受他些气儿,等我送他一个绝后计,教他大家都吃不成!”却是使出一个元神出窍之法,留下原身在此,元神却是往那五庄观后院去了。
当即,只见悟空取出金箍棒,一阵乱砸,把人参果都打下来,又将金箍棒插进根里,把树连根推倒。
却说那人参果树乃是十大先天灵根之一,堪比先天至宝的存在,一旦祭起,戊土之气弥漫,诸邪不侵,堪称是护身之宝,那孙悟空不过金仙水准,便是任由他打,又如何损伤的了这灵根分毫。
不过孙悟空大闹五庄观,推到人参果树乃是镇元子与那佛道圣人一同定级,感应到那孙悟空使金箍棒来打,顿时用手一指,只见这亘古存在的先天灵根赫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却是坠落在地,一时间枝叶纷飞,人参果遇金而落,遇土而入,霎时间,树上那里还有半个果子可言。
却说那孙悟空见人参果树到了,顿时感觉心中一股恶气出尽,转身回到那唐三藏身前,那清风明月二童子到底性子淳朴,见孙悟空任由自己二人谩骂多时也无半点言语,只道是冤枉了悟空,却是转身再往那果园轻点果子。
他两个果又到园中,只见那树倒桠开,果无叶落,吓得两人立时坠坐在尘埃之中,吓得魂飞魄散,思来想去之下,打算先稳住师徒四人,待镇元子回山再行处置,连忙回到殿上,谎称树高叶茂,方才没数清,错怪了圣僧。
孙悟空闻言却是一愣,还道是这山中自有起死回生之法,想着自己推到人参果树依然是恶气尽去,倒也不生事端,与那师徒四人一并用饭,不成想四人刚刚坐下,便见那二仙童取来仙锁,用手一指,便见金光一闪,门窗具锁,半点不漏风,对着师徒四人破口大骂,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其拆皮蚀骨。
唐三藏立时慌了,埋怨道:“你这该死的猢狲,你偷吃人家果子,人家不过骂上几句,你道个歉,服个软也就罢了,你怎的能推到人家果树,如今被人家当做强人锁住,该是如何是和,还怎的往那西天而去。”
孙悟空看了那仙锁一眼。见不过寻常术法,却是不放在心上,连忙说道:“师父莫恼,那童儿都睡去了,只等他睡着了,吾自有办法出去,我们连夜起身便是。”
没过多久,天色一暗,那清风明月也骂累了,暗想有仙锁在此,万无一失,当即回房休息,那孙悟空见状当即取出金箍棒,想那金箍棒乃是上古大禹治水之时用那首山之铜练就而成的定海神针,有数的功德灵宝,那里是寻常仙锁困得住的,只见悟空大吼一声,手中金箍棒一挥,便见那仙锁打成齑粉,四人绕道后山,牵过白龙马便跑,因为担心二仙童惊醒过来,却是使出瞌睡虫置于二童身上,方才向西逃去。
那唐三藏所骑的虽是白龙马,千里神驹,可是玄奘本人不过肉体凡胎,娇生惯养的和尚,那里经受得起长途跋涉的奔跑,一夜间也不过跑出百十里地,便在一树下休息。
到了这个时候,镇元子也知道到了自己应该出场的时候,当即从那弥罗宫归来,施法唤醒清风明月,详装不知,便见清风明月磕头求饶,将那师徒偷吃人参果,推倒果树一事尽数说来。
大仙当即震怒,命门人弟子准备刑具,却是转身便驾云追去,只见那师徒四人在树下酣睡,不由暗暗摇头,想自己贵为地仙之祖,便是诸天圣人见了自己也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这几人倒好,推倒自己果树反倒是不思跑路,还能卧下安睡,真不知道是心太大还是看不起自己。
只见大仙当即落下,化作一游方道人,穿一领百衲袍,系一条吕公绦。手摇麈尾,渔鼓轻敲。三耳草鞋登脚下,九阳巾子把头包。飘飘风满袖,摇摇月照衣,径直走到树下,朝那唐三藏打了个稽首道:“不知长老从何而来。”
三藏见状连忙起身,合掌还礼,“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
“从东边来?”那大仙一愣,随即笑道:“此地往东,有一仙山唤作万寿山,有一道馆唤作五庄观,乃是那有道全真,与世同君的地仙之祖镇元大仙所居之地,不知道长老从那东来,可曾经过那里?”
孙悟空闻言顿时心惊,已然猜到了来人身份,却是连忙说道:“不曾,不曾,我们是打路上来的,却是不曾经过什么山,什么观的。”
镇元子见状顿时笑骂道:“好你个泼猴,还想糊弄过去不成,你等在我观里,我命人好生招待,你倒好,把我人参果树打倒,连夜逃之此间,还不招认,遮饰什么?不要走!趁早去还我树来!”
孙悟空见事情败露,当即一慌,随即从那耳中掏出那定海神针,晃一晃,只见碗口大小,犹如擎天一般朝着那大仙打去。
镇元子乃是上古洪荒之时纵横洪荒之人,那里容得悟空这般动手,只见手中拂尘轻挥,那劈山定海的神针却是半点力量也使不出,随即便见镇元子袖袍一张,那师徒四人便是一阵头晕目眩,连人带马被纳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