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佛门底蕴倒是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难怪大师伯这般重视,这般实力,便是比之当初截教也是只强不弱吧。”看着场中交手的几人,广成子沉着脸说道,不是看看那三大士,眼中晦暗不明。
玄都大法师闻言却是笑笑,“佛门便是底蕴不俗又能如何,到底先天不足,便是下一量劫堪称主角,有大兴之势,到底也是昙花一现,无量量劫到来之时,怕是第一个成了那应劫之人,反观吾玄门,那才是人才辈出。”
“别的不说,就说那佛门贪嗔痴三尊者,不显山漏水,可是刚刚那般玄奇手段想必诸位道友也见到了,可谓是举重若轻,便是老道,想要做到这一步都不容易,看来这些年间清玄师弟修为又有精进,无当师妹是吧?”
如果是其他人问话,怕是无当圣母都会当做没有听见,可是这玄都大法师不同,不说他人教唯一嫡传弟子的身份,就说封神之后,虽说三清情谊几乎不存,可是这玄都大法师一直秉承三教一体的心思,对于无当圣母和落魄的截教多有照顾。
虽说看来有几分猫哭耗子的嫌疑,无当圣母倒也承了玄都大法师的情,闻言虽说面色不虞,到底还是点点头,“清玄师弟是吾截教千年来最为杰出的弟子,修为精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倒是玄都道兄,难不成吾等几人就在此地看着佛门与血海交手不成,虽说如今佛门被冥河老祖压制,但难保没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难不成我们不动手吗?”
对于无当圣母夸奖杨清玄的话,阐教弟子,尤其是太乙真人是最为不屑的一个,可是在听到无当圣母提起佛门的时候,几人倒是顿时打起了精神看向玄都大法师。
不料玄都大法师笑笑,“无当师妹这话却是问错人了,贫道下界之时师尊曾有言说,此次下界,一切事宜都由清玄师弟负责,如今清玄师弟尚未到来,老道如何能越俎代庖,还是看看再说吧。”
听到这话,不提无当圣母的惊讶,就连阐教弟子都是一愣,自古以来,这三教大事只要有玄都大法师出场的时候都是以他为尊,不要说杨清玄这等寻常弟子了,就连南极仙翁在玄都大法师面前都要矮一头,如今玄都大法师居然说太清圣人将此次之事全权交给杨清玄,这怎么能不让众人震惊。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对此,南极仙翁与广成子不仅没有半点惊讶的意思,反倒是连连点头道:“不错,吾师尊元始天尊也是这般说了,只是不知道清玄道友此刻在何地,无当道友知道吗?”
无当圣母摇摇头,“此事贫道也是不知,不过清玄师弟行事素有分寸,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拖住了吧,再说了,此刻佛门三尊者在此,此间事情自然瞒不过清玄师弟,吾等还是好生等待吧。”
见状,阐教弟子一阵不悦,不过见玄都大法师面带笑意,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而南极仙翁和广成子虽说脸色不好看,到底也没有说什么,他们自然更没有说话的余地,只能心里暗暗给杨清玄记了一笔。
话分两头,却说那场中,在元屠阿鼻的威胁下,释迦牟尼佛等人却是险象环生,可见冥河老祖这等洪荒巨擘的实力绝对非同小可。
释迦摩尼佛甚至事情不能一直拖下去,地藏王立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那是天数,可是正所谓天衍四九,自有一线生机,同样的,天数也不是万能的,就好比冥河老祖此番阻挡佛门便是为了那一线生机。
如果地藏王不能在天数之内归位,正所谓天予不取必有灾祸,到时候不仅天数不在佛门,怕是地藏王都要遭难了。
想到此,释迦摩尼佛猛地抛出一物,只见乃是一方宝塔,迎风边长,四面八角,悬挂金钟、玉磬,只见高有百丈大小,十二层宝阁,有四面垂花窗口开启,见得里面一片琉璃净土,莲花汪洋,舍利高悬,如同宝盏,光明普照,黑暗不临,僧尼念经,敲打木鱼,檀香袭地,袅袅白烟。?
只见宝塔之中,自上而下,演化佛陀讲经,菩萨普度,金刚护卫,明王执法,罗汉酣睡,比丘诵经,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尽皆脑悬佛轮,眉心毫光绽放,如同宝珠镶嵌,神态或慈悲,或忿怒,或安详,或自得,或沉思,或烦忧,或无奈,或叹息。
漫天尽是梵语檀唱,在一片光明中,幻化出无数法器,羯鼓、鱼鼓、云鼓、摇鼓、金鼓、石鼓、悬鼓、铙钹、念珠、锡杖、日月铲、金刚杵、日月杵,一眼看去,怕是宝塔之中灵宝不下数百,如此威能,尚未近身,已然让人神色惊变,却是那多宝道人随身法宝多宝塔,身入佛门之后化作大雷音寺镇山法宝多宝佛塔,此刻被释迦摩尼佛使出,当真是威能无边。
只见此塔朝着冥河老祖撞去,便是冥河老祖这等洪荒巨擘看到这么多的灵宝加身,也忍不住脸色一变,用手一指,便见血海之中涟漪阵阵,一朵犹如血玉一般的十二品业火红莲自血水之中浮起。
正所谓胜极则衰,极阴转阳,在这血海污秽之中居然有这等圣洁之物,当真令人感叹造化玄奇,只见业火红莲浮在血海之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顷刻间,血海之上业火忿忿,红莲多多,远远看去,也不知是血海染红了红莲,还是红莲早就了血海。
霎时间,那多宝佛塔重重的压在血海之上,只听咔嚓咔嚓一阵碎裂的声音传来,只见在那数百灵宝加持的多宝佛塔的重压之下,那血海之上无数红莲好似玉碎一般碎裂开来,不过见状,释迦牟尼佛的脸色却不见丝毫的好看。
只见那血海之上,一朵红莲崩碎,立刻有一朵红莲补上,不生不灭,无穷无尽,任那多宝佛塔如何有擎天之势也难损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