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虚道德真君丝毫不作伪的样子,杨清玄虽说心中愤怒,到底脸色也稍稍好看了几分,嘴上的锋利也少了几分。
“清虚道友的好意贫道心领了,不过若是道友几人以为贫道就只有这些手段的话,也未免太过小觑贫道了。”
听到这话,四人都是脸色一变,别的不说,就说杨清玄刚刚和自己等四人相争僵持了如此之久已然了得,更不要说那一式雷法威力更是几乎达到了太乙金仙能够使出的极限了,这清玄道人居然还有留手,这怎能让四人不吃惊。
尤其是太乙真人,素来瞧不起杨清玄这个小小的童子出身,而且当年自己与哪吒未能将其斩杀,结果杨清玄成长起来便是自己也收拾不得,虽说无人说什么,可是太乙真人还是自认为成为阐教笑柄,尤其是在东极青华大帝的尊位被抢走之后,太乙真人对于杨清玄可谓恨之入骨也不为过。
而今听到清虚道德真君有留手的打算,又发觉杨清玄还有留手,顿时感到自己越发的被轻视了,当即怒道:“清玄道人,我等顾念三教一家的情谊处处留手,你还不束手就擒,居然敢如此轻视吾等,那就不怪贫道等人下狠手了。”
说着太乙真人也不等清虚道德真君的反应,当即拂尘一挥,怎讲玉清仙光洒下,玉清紫府神雷如珠般洒落,雷声滚滚,朝杨清玄席卷而去。
清虚道德真君见状顿时皱了皱眉头,这太乙师弟未免嗔念太重了些,真不知道掌教师尊让我等前来倒是是好是坏,希望今日夺了这清玄道人的功德之后太乙师弟能够消除嗔念,莫要坠入邪道了。
叹了一口气,清虚道德真君和另外两位金仙同样出手,只不过相比较于太乙真人的全力出手,清虚等人却是留手不少,以免真的伤了杨清玄回去元始天尊面前不好交代,而且杨清玄作为截教唯二的支柱,若是再有损伤,恐怕不等通天教主暴怒,老子这个玄门大师兄第一个就坐不住。
看着四人来势汹汹,杨清玄不由叹了一口气,却是从怀中取出一朵白莲来,却是一朵九品清净连,只见杨清玄用手轻轻在白莲之上一拍,顿时,那九品清净连化作三道流光落在四人的攻势之前。
只听得正东上一声钟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云冠,穿青白二色白鹤绛绡衣,肩上翎羽纷纷,踏云而来,手持一把青色芭蕉宝扇,只见宝扇青如玉,碧如玺,点点珍珠似露珠,片片纹路如银芒,金叶坠,玛瑙链,作歌曰:“三千大道念为先,生死苦乐欲在前,神耀西岳宝光胜,一柄芭蕉判姻缘。”
只见这道人手中芭蕉一挥,霎时间,春风化雨,雨落成泽,泽演生海,海入汪洋,条条水龙飞天际,层层巨浪阻浮生。
清虚道德真君等四人见到来人顿时一愣,惊疑道:“来者何人,为何相助清玄道人。”
尚未等那答话,只听得正南上又有钟响,来了一位道者,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材高瘦,身形飘忽,有如鬼魅,一身青衣直缀,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手持一串念珠,怎见二十四颗灵珠串做一串,散发莹莹宝光,有碧海潮生之音,做歌曰:“不生不死无作为,潮起潮生换释门,但有怒意漫天水,不及定海镇浮生。”
但见此道人面色阴郁,瞅了四位金仙一眼,四位金仙顿时心里一阵寒意袭来,怎见这道人的一双眸子好似毒蛇一般,令人从心底里开始发寒。
好在这道人也就这般看了一眼,随即手中一串念珠甩出,顿时分散开来,化作二十四段灵光,各镇一方,任由那雷光闪动,火龙飞舞,降魔杵,墨璜剑,尽数被定在空中,半点落不下来。
“那道人,你有又是何人?”清虚道德真君连忙出声道。
就在此时,正北上又是一声玉磬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宝万寿紫霞衣,体态浑圆,富贵唐皇,不似清修道人,反倒像一个富家翁一般,体态憨厚,面色慈和,手握一方金色宝旗,只见宝旗无风自动,多多天花坠落,好不绚烂,这件这道人做歌曰:“洪荒从来不记年,但有阴阳阻七年,芳草兰生幽若过,一眼不知万万年。”
只见这道人手中宝旗一挥,霎时间天生藤蔓,地养灵枝,朵朵天花落,枝枝金莲涌,但见有花一朵,转生转死,有莲一支,无生无灭,三位道人出手,却是将四人的攻势尽数挡住,再有杨清玄指尖飞舞,只见道意纵横,上清仙光落下雷法,朝着四位金仙奔去。
看着这一幕,清虚道德真君真君一挥手中五火七禽扇,将杨清玄的雷法挡住,看着那三位道人却是神色变化不定,好一会儿的功夫才赞叹道:“清玄道友当真是好手段,当日大师伯一式一气化三清令吾等惊叹不已,不成想道友今日一莲化三仙也是尽得大师伯术法玄妙,吾等佩服佩服。”
杨清玄见清虚道德真君一言道破自己的术法来源,不由感叹盛名之下无虚士,清虚道德真君不愧是有道全真,居然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术法,当即笑道:“清虚道友好见识,大师伯一气化三清何等玄妙,贫道这一莲化三仙却是远远不如,若非有着天材地宝为支撑,却是施展不出来,与大师伯那随手为之差了何止千里,却是当不得清虚道友的夸赞。”
清虚道德真君闻言却是摇摇头,“清玄道友客气了,想那一气化三清乃是圣人手段,道友虽说取巧为之,而且看起来这三仙实力也有所缺陷,到底能够用出来已经领贫道等望尘莫及了,没想到道友还有此等神通,是我等小觑道友了。”
“既然如此,还请清虚道友速速退去吧,也免得上了你我两教和气。”杨清玄闻言当即摆摆手,大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