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弯弓,管仲和管氏夫妇都是一愣,这管仲分明只是个文人,虽说春秋之时文人也通武技,便是那日后至圣孔子也是能够持剑走天下之辈,可是文人到底是个文人,杨清玄怎么好端端的赐下一弯玉腰弓,这着实让三人想不通。
不过再怎么样,这也是师长所赐,管仲稍稍一愣,当即朝杨清玄拱拱手,“多谢师尊赐弓,弟子日后定当勤加练习,不负师尊赐弓之恩。”
杨清玄却是摆摆手道:“无需如此,贫道赐你此弓可不是要你弃文从武,你之道路还是在那文臣之上,朝堂之巅,此弓乃是不死弓,赐弓与你非是让你杀人用,你只需好生携带,日后待到此弓出世之时,必有用处。”
管仲闻言顿时一愣,既然不是让自己弃文从武,又何故赐给自己一弯弓呢,不过杨清玄这么说了,做弟子的自然不会争辩什么,管仲当即接过不死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触碰到不死弓的时候不死弓便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体内。
“这?”管仲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反倒是管庄与管夫人见多识广,想着刚刚杨清玄所说的此弓还不到出世之时,虽说心中诧异,到底还按捺的住。
杨清玄也不管这管仲心中诧异,却是转头看向管庄,笑道:“管大夫,今日管仲既拜吾为师,你我也算是是一家人了,贫道身无长物,看管大夫你身有隐疾,怕是寿不过三载,今日吾就帮你除病去疾,也好叫你得享天伦才是。”
杨清玄此话刚落,管氏一门脸色便是一变,尤其是管庄,管庄身有恶疾之事可以说出去他自己之外再无第二人知晓,如今杨清玄一语道破如何能让他不吃惊。
而管仲和管夫人听了则是心里一惊,连忙看向管庄,见管庄没有反驳,心中顿时知晓杨清玄所言无误,管仲当即跪下,“师尊既然能够看出父亲身有恶疾,还请师尊救我父亲一救。”
杨清玄连忙轻挥羽扇,说道:“你且放心,你既拜吾为师,吾自不会坐视不管,你且起来,看吾手段。”说着杨清玄用手一挥,便见一阵清风拂过,那管庄顿时感觉身上一轻,多年来的恶疾却是就这么消散于空气之中。
管庄大喜,连忙上前,“多谢仙长,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仙长但有差遣,管某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杨清玄摆摆手,浑不在意,“管大夫客气了,你是管仲之父,不为你,便是为了管仲,贫道也当为你除疾才是,如今贫道已收管仲为徒,还请管大夫为贫道寻一处僻静之地,好叫贫道能教导管仲才是。”
“是是是,我这就安排下去。”管庄闻言连忙说道。
岁月悠悠,一转眼,杨清玄已经在管府待了三年之久,三年中,杨清玄每天上午教导管仲习文,下午教导管仲通法,三年下来,管仲也从一总角少年成长为偏偏儿郎,学识广博不说,修为也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境地,不得不说其天资聪颖。
杨清玄来自后世,学识广博不说,在这洪荒世界待了这么多年,又有化身十方救苦天尊,可是底蕴丰厚,不弱于人,管仲虽然年少,毕竟是是世族大家出身,文蹈武略无所不知,而今听杨清玄的教导,顿时觉得茅塞顿开,学识也是一日千里。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对于整个管府而言,三年的时间确实发生了不小的改变,首先,管庄身为大夫,在整个周朝来说地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得罪了周王,最后举家迁往齐国。
在最开始的时候,管庄也不是没有像杨清玄求救,只是杨清玄自言此乃天数,管氏一门的出路不再东周,而在齐国,虽说不情不愿,可是杨清玄这么说了,管庄也不能不听,最终只得举家迁往齐国。
要说管庄,那是豪门大族出身,可是那得看是在什么地方不是,在东周,管氏一门虽说不算多么显赫,到底也是自周穆王而起的,正统的姬姓门人不是,可是到齐国,虽说这士族的身份没变,可是本身的势力却不知道缩水到了什么地步。
因为这个缘故,管庄来到齐国之后虽然还是被尊为大夫,可是和在东周比起来不知道要低上多少,在东周的时候,管庄虽说不是个实权派,到底也握着一些权柄,可是来到齐国之后便只有一个大夫的名号罢了。
若不是还有着俸禄的话,怕是整个管氏一门饿死都不是不可能的,便是如今没有饿死,却也和在东周的时候完全不能比。
在这种情况下,管仲却是不得不求到了杨清玄这里,杨清玄对此似乎早有预料一样,还没等管仲说话便问道:“贱粟米而如敬珠玉,好礼乐而如贱事业。此言何解?”
管仲闻言一愣这话的意思倒是不难,不看重粮食而着重珠玉,提倡礼乐制度而看轻生产事业,解释起来自然是不难,可是让管仲愣住的不是话中的意思,而是杨清玄此言分明是在教自己行商贾之事。
正所谓士农工商,商者为各种职业之中最为低贱的事情之一,管仲乃是士族出身,如今杨清玄让他行商贾之事,也难免让管仲有些难以接受,若非杨清玄乃是其师,怕是管仲早就暴走了。
杨清玄似乎并未发觉管仲的不对,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自贫道教导你以来已有三年光景,三年来吾竭尽所能,你也不负吾之教导,而今如何行事却要全看你自己,贫道却是要回山一趟,待到你那不死弓出世之时,吾会再来寻你。”
“齐国大夫鲍敬叔之子鲍叔牙却是与你有缘。你若是对吾之话尚有不解的话,却是不妨往那鲍叔牙处走走,想必必有所获。”
说着杨清玄也不管管仲如何大惊失色,说完便见其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于管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