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希望周老爷能出手,帮助灾民度过饥荒。”
周府,赵袥盯着对方的脸色,心有不喜。
周家的老爷听说他是来为重庆的难民筹措银钱,脸色虽说算不上难看,但也绝对算不上态度好。
这周老爷之前和赵耳走的很近,而且还一直帮他在官路上铺路,自己也才有了今天商业上的传奇。
现在与赵耳有过节的赵袥前来求他帮忙,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十殿下远道而来,想必也知道现在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我们这些乡绅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是能勉强维持温饱罢了。若真的要筹措银钱,恐怕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赵袥微叹,自从知道这周老爷和赵耳的关系之后,他便做好了心理准备。
旁边的两位文臣也没想到,这周齐竟然如此不顾大局,一个子儿都不愿出。
“正是因为百姓的日子难过,周老爷作为之前朝廷的一员,才更应该伸出援手,对吧?”
赵袥神色淡然:“况且我此番并非空手而来。之前已在李家的农地里实验过的疏水机,可大范围的使用,对节省人力是很有好处的。”
周齐自然已经听说过疏水机的好处,但一想到二殿下最后的结局,便没了心思,少不得要为难他一番。
“就你们这些破烂机子,我花钱雇人也用不了多少银钱,却要筹措这么一大笔钱给你们,岂不相当于花天价来打水漂。”
周齐的儿子周易走了出来,也不行礼,说话更是尖酸刻薄。
“那不知周公子有何想法?”
赵袥耐着性子,银钱筹措自然是越多越好,不然自己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周旋。
“我们周家业大家大,不愁这一点银钱,但若要白给,那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周易笑的不怀好意,心里打着算盘。
“周公子还请细说。”
“我们家这些年也借出去不少钱,但是要账可是个麻烦活。既然殿下来了,不如,就去帮我们把这借出去的钱都要回来。若成,分一半给你。”
两个文臣脸色一变,殿下是什么身份,居然被这种世家公子支使去要账。
刚想生气,却见赵袥平静的起了身。
“那周公子还请说话算数,把账簿给我吧。”
要账确实是个麻烦活,不比杀人容易。
那些不肯还账的人多是些耍无赖的人,摸爬滚打多年,很会耍滑头,打起交道来最是困难。但若真是想做成这件事,也未尝没有可能。
赵袥拿着账本出了周府。
两个文臣立马跟上,脸上满是愤愤不平的神色。
“殿下,您还真的同意去替他们要账啊,这就是在羞辱我们。他若是不给钱,我们换下一家便是了。”
赵袥微微一笑,之前自己还从那些杀手嘴里套情报呢,应该不会比那个更难了。
“生前赌局,就是这里了。”
赵袥看着牌匾上的几个大字,这赌坊老板居然欠周家好几万两银子,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纯粹啊。
不过,这不是自己该管的事。
也没有在赌桌上去筹集赈灾款的想法,而是给点颜色给对方看看,从而把账要回来。
赵袥大步跨进赌坊,开口便是要找这里的老板。
那些伙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嘲讽:“是个人都想见我们老板,我们老板岂不是忙死了。”
“不过阁下若是能在这赌桌上出了风采,说不定我们老板还真的来见你一面。”
这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一个赌庄老板罢了,居然还搞得这么神秘。
兵尊上前就要教训他们,被赵袥给拦下了。
不就是玩玩儿吗?就全当是放松,减压了。
最常见的是压大小,赵袥最自信的便是耳力,听骰子辨大小不在话下。
以前无聊的时候玩玩,不知不觉就练就了这个技能,不知道现在还管不管用。
只见他闭上眼睛,认真聆听了骰子的动静。
很快那摇骰子的人便落了定,赵袥毫不犹豫的掏出一大把银票押了大。
周围有人惊异,但更多的是摇头。
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偶尔也能摸到一点规律。
这么快就出手,猜的吗?
“哥们儿,你会不会玩儿啊?这明显就是小的点数嘛,我可是赌了好几把,你可别一来就输的体无完肤啊。”
赵袥面无表情,淡然道。
“有什么好叫嚷的,等会不就见分晓了?”
众人屏气凝神,看着那摇骰子的人揭开谜底。
居然真的是大!
周围传来一阵哀嚎。
就这样连着赢了好几把,老板在下人的一次次飞报中,终于坐不住了,远远的看着这边。
越看越觉得不可置信,紧接着就怀疑赵袥是不是出老千,指使儿子钱立匆匆来到赵袥的身后。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才会手手赢,不然怎么会?”
居然有人能连赢这么多把,除了出老千,他还没见过。
“有时候赢钱是要靠技术的,当然了,不是靠出老千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