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医馆的人的伤势解决之后,君悠悠和凤凰回到了四合院门口。因为里面的人故意要把他们两个支出去,所以他俩看着紧闭的房门,干脆直接在门口支了张小桌子小椅子坐在那儿了。
虽然小院子中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有的时候,没动静代表的含义更加的可怕。
君悠悠摸着下巴:“凤凰,你说百年前如果我强行找到腾蛇国幸存的人会怎么样?”
凤凰就好像和真的鸟一样啄了啄翅膀上的羽毛,听到君悠悠的问话也不敷衍,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后,这才说道:“如果你强行找到这个国家幸存的人口,就只有一个下场,这个世界随着你长大的人口一起毁灭,之后你和我被强行排斥出这个世界。”
君悠悠双手杵着下巴,看着天空的无尽的黑暗,同时也看着黑暗中透露出来的点点星光:“其实有的时候,大家都宁愿相信残酷的真相而不愿意相信善意的谎言吧!”
凤凰:“那是因为见识少了呗!”
“你这损人的嘴什么时候能够收一下。也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了,我好担心阿玄呀!”
凤凰嘲讽的话语还没出口,他们两身后四合院大门就被人打开了,走出来的是鸡大宝和莫问,莫问的神情沮丧万分,还有得知真相后的崩溃与后悔。
鸡大宝的神情就轻松多了,但就算如此,君悠悠也依旧感受到他随时在退散的躯体。疑惑的围着鸡大宝转了一圈后,君悠悠还是问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但是我还是想问,你的本体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啊!会弱成这个鬼样?”
鸡大宝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轻快,这一次他不再隐瞒,很干脆的说道:“被我的阴暗面背刺了,之后人家把我的力量全部偷走了,现在我仅存的力量只够我维持这样的身体了。”
君悠悠和凤凰同时看着鸡大宝,声音中同时带着不可置信:“阴暗面?”
鸡大宝满意的看着这两个人不可置信的神情,带着笑意的说道:“世界只要有阳光的一面,就必定有黑暗的一面,谁说造物主只会有光明的一面呢?”
君悠悠一手扶住了头:“我靠,真的,我真傻,光推测那群所谓的暗影组织召唤了邪神,却没有推测他们的力量是来自于你,我去,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呀,会把如此强大的努力赋予一群……”想了半天找不到形容词的君悠悠终究还是憋出了两个字“杀手。”
鸡大宝听到君悠悠的形容,终究是苦笑了一声,他原本以为那群组织在她眼中好歹也算是一个刺客组织了,结果在君悠悠的眼中却是一群明目张胆的杀手。
很明显君悠悠也只是问出了这么个疑问,并不想听对方的解释,目光看向四合院中:“阿玄呢?”
鸡大宝和莫问同时沉默了,最后还是鸡大宝说道:“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他就跑出去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君悠悠这回可真被眼前这两人给气笑了,转身向着黑暗的区域走去,一边走一边威胁道:“你俩最好祈祷他没事,不然你们接下来就给我打一辈子的工吧!”
凤凰这回没有跟上君悠悠的动作,而是落回了莫问的身上,啄了啄自己的小爪子后,这才抬头看向莫问:“医馆那边应该有一个你们腾蛇国的熟人,君悠悠试探过了,对方应该记得自己是腾蛇国的人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鸡大宝又沉默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同时他也比任何人都知道腾蛇国的人现在身在何处。恐怕君悠悠也是在见到青凤之后才知道自己为何当初怎么也找不到这方新生世界中,被隐藏起来的这些人吧!
黑暗中的晚风吹得人心头发凉,但是再怎么凉,也凉不过突然间得知自己身世的阿玄的心。他独自坐在小岛的山之巅,在这里可以低头看到新生岛所有的区域,同时所承受的风也是最大的。
他不知道他在委屈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自己会突然间跑开。虽然鸡大宝一直在开着玩笑说他是自己的父亲,可是他也知道,物种不同是不可能会生出人形后代的。所以他一直当鸡大宝在开玩笑,可是现在却突然得知,鸡大宝其实并没有开玩笑,自己也确确实实的算是对方的儿子。
大概是冷风吹久了,阿玄突然感觉头部有些剧疼,手不自觉的就捂住了头。现在被冷风一吹,他已经清醒过来了,无论鸡大宝是不是自己的父亲,这一路来,他的付出自己都看在眼中,所以鸡大宝依旧是他最尊敬的人。
至于另外一个是他亲生父亲的人,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他,虽然所有的过往都是在对方口中得知的,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份,他依旧有着疑虑。
头疼的有些严重,阿玄支撑着自己起身,这会儿他有些后悔跑这么远了。正准备扶着石壁下山,却不想身后传来破空之声,猛的往旁边躲开,就发现自己刚才扶住的石壁已经被人直接劈成了两半。
而黑暗中这个一身黑色的人也终于出现,对方一出现嘴里就吐出了冰冷的话语:“哟,这不是我们刺客组织排名第一的玄吗?怎么会这么狼狈呀,你现在的悬赏金额可是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所以乖乖把你的头交给我吧!”
话语落下,就宛如离弦的利箭向阿玄袭来。
偏偏此刻的阿玄,头疼欲裂。脑海中有恶魔的低语。
[交给我吧,交给我吧!把你的身体交给我,让我撕碎他吧!]
这充满了诱惑的声音,让本就头疼欲裂的阿玄更加承受不住了。再加上面前这个人不断的攻击,已经让他受了不少的伤。
但是再怎么承受不住,他也不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脑海中这突然出现的声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个要将自己置之于死地的人杀死。
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耳边却又传来另一道妩媚至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