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赁不是购买，暂时不用付款的，年付年的租金。如果您昨天不打电话给我，我就去俄罗斯购买、租赁土地去了。准备谈妥了以后，再跟您申请资金的。”
“小石，你这个想法不错，我支持你。今天这里事了，你明天就过去吧。记住了，跟人家谈判，要给人家送钱的，要不然事情不好办，送了多少钱，都由公司出。俄罗斯不光有砍伐过的空地可以栽树，还有很多森林没有砍伐，如果可以谈拢，公司可以买下了，先采摘几十年榛子，快到期了再砍伐，你根据实际情况灵活掌握就是了。我的要求只有一条，面积越大越好，小打小闹的事情，我不喜欢干。”
小石说：“好啊，我就喜欢干大事。不过，老板，咱们有言在先，购买的森林采摘榛子，我一分钱分红都不要，种植了人参，养了林蛙，都由我自己来投资，来组织人员，收入都归我。”
“这个是自然的，你大胆搞就是了。你最好还要发展黑木耳的栽培，反正不怕你发了大财去。不过，小石，你组织人员过去工作，不管是东北还是俄罗斯，都是冰天雪地的地域，可一定要保证好生活，工资也要比内地高。”
“谢谢老板的教诲。我会尽量使用机械作业，提高劳动生产率。比如养林蛙，需要修建水塘，需要机械来修，如果使用了公司的人员和机械，我会核算清楚的。”
“好。在猪圈里呆久了，也不觉得臭了呢。我们走吧，一起去疗养院泡温泉去。”
上了车。小石说：“我送您过去吧，我不泡了，得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午阳说：“你老婆来这里了吗？也叫过来一起吃饭吧。对了，还有医院的胡院长，你应该认识吧。也叫过来。”
小石说：“胡院长当然认识，医院二期开业的时候，我去参加过典礼，我老婆也是在他们医院生产的，现在孩子都4岁多了。”
“你怎么不告诉一声呢，我这个做伯伯的。一点礼物都没送呢。”
小石笑笑，“老板，您忙了公家的忙公司的，一天到晚尽是事情，我怎么好为了这点小事麻烦您呢？”
“哪有那么忙呀？是这样。你不是经常回渌江的家具厂嘛，回去了打我电话，我给孩子一把长命锁，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雕琢的，给你老婆也送几件翡翠物件。”
小石说：“老板，我们结婚时，我给她买了一个血玉手镯，花了1800万呢。我还要买其它翡翠项链什么的。她硬是不要了，舍不得花钱呢。”
午阳笑道：“这就是你不密切联系领导的结果。这些东西我家里都有，如果你告诉我结婚的消息。我还不都送齐了？不过没关系，你去了我家，还是给你补上。再送钻石和珍珠的项链，让你老婆换着戴。那么漂亮的女人，又是石老板的夫人，不能亏待了。”
“老板。嫂子们才漂亮呢，可她们都什么项链也没有戴。是你舍不得给她们吧？还有你自己，都这么大的领导。连手表都没戴，看时间还要掏出手机，一点领导的风范都没有。这样吧，我给您买一块劳力士的钻石表去。”
“不要你买，我都有呢，但是不敢戴。你看我穿的衣服，这件夹克衫就两千多块钱，带来开会穿的西装，也不过3000多块钱，你说我是没有贵的吗？不是，我老婆给我买了不少，家里的衣柜、鞋柜都装满了，7、8万一件的都有，但不能穿，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人家给你发到网上，人家给你人肉一番，纪委不就找上门了？当然啦，我从内心也排斥这些东西，一个政府官员，如果要靠这些来撑门面，是一种悲哀，追求锦衣玉食也是一种悲哀。在外地，人家不认识你，没有必要穿金戴银吧，在本地，你造福了百姓，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的穿戴，一样在他们心目中有高大的形象，更没有必要穿戴那么好了。”
小石笑着说：“特别是在上级面前，下级穿那么好，领导能对你有好印象啊。领导是清官，就会思考你这么好的衣服是怎么来的；领导是贪官，就会想，这小子他妈的，自己穿那么好，都不给老子送，真他妈不是东西。”
“哈哈哈，你这个小石呀，该不会是领导肚子里的蛔虫吧？你们这些商人，是经常在下面议论领导吧？”
小石说：“我们不但要议论领导，而且要分析、研究领导，这样才能把准领导的脉搏，攻破一个个堡垒嘛。供水提价的事情，就是没有把准领导，所有一直没有搞成。”
“这个事情你不要去攻关了，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解决。”
拨通张大哥的电话，寒暄几句，午阳说：“大哥，京城西部的水库，是我几个朋友修建的，他们一直在向市区供水，为缓解京城用水的紧张局面是做了贡献的。现在已经供水几年了，电费涨价了，设备维修费提高了，人工工资更是高了很多，可水费还是每立方0.8元。您能不能帮忙找一下市政府的主管领导，适当提高供水价格？”
张大哥说：“这事你找我算是找着了，我中午还跟主管官员吃饭呢。你还记得上次在水库钓鱼的那几个人吗？他们就是管这个的。你说说，你朋友诉求的价位是多少？”
“大哥，我朋友的建设投资都是自己的，现在居民的水费每立方都3块钱了，怎么着也得两块4、5吧。”
“好，我等会给你回电话。”
到了疗养院，刚刚下车，张大哥的电话就过来了。“老弟，现在居民用水是每立方2.75元，你朋友提供的是水源，还要经过自来水厂净化、加压。才能输送到居民家中，他们的生产成本，每立方在0.6元左右，所以最多只能给你朋友每立方两块钱，可以吗？”
午阳说：“当然可以。谢谢大哥了。”
“这个事情还要经过开会研究才定下来，最快也要几天。是这样吧，晚上我回请他一下，你过来作陪吧。”
“大哥，怎么能让您请客呢，应该是我朋友来做东嘛。大哥。话是我递过来的，我不能空着手来吧？”
张大哥笑道：“我知道你有钱，东西就不用送了。我和他们是朋友，交朋友贵在交心，随便吃个饭就可以了。不用带东西。带了东西，倒显得我们格局小了。”
“大哥，我还是带两套翡翠的物件吧。”
“你傻呀，告诉你不用就是不用。这种事情不能送礼的，也不要带人来，你朋友都不用来，就我们3个好了，到你的会所吧。6点钟。”
午阳看看时间，才下午两点半，还有3个半小时。泡泡温泉还来得及。“小石，你去忙吧。我不在这里吃晚饭了，你陪嫂子和爷爷他们吃，吃过饭负责送他们回去。”
“老板，水提价的事情，是不是有眉目了？”
“对。初步定了提到每立方两块钱，我就是为这事去交涉的。你5点钟过来接她们吧。”
疗养院分为治疗区和休养区，午阳告别小石来到休养区。就被指路牌引到男更衣室了，换了衣服往里走，看见一个标准游泳池，有不少人在游泳，也就跳进去游泳了。自由泳、蛙泳、蝶泳、仰泳四种泳姿换了好几遍，感觉有点累了，就爬上来去找贺琴她们。温泉只有那么大，大大小小40来个池子，都没有看见她们的身影，到了几间小木屋，门口挂的牌子是桑拿室，走近就听到她们几个人的说话声。推门进去，几个人还在叽叽喳喳的。
闵颖走到门边将门锁了，就去扯午阳的游泳裤，午阳也就将她的泳衣给扒下来了。
几个人都轮了一遍，午阳就将自己要先走的事情讲了，热丽莎说：“我的车钥匙还在更衣室，我去拿给你吧。”
出门正好碰到了那老板，“黎书记，您现在就走啊，不在这里吃饭了？”
“不了，那老板，我去就咱们供水的价格问题，找一下有关部门，晚上一起吃个饭。”
那老板笑道：“我都不好意思跟您开口说，肯定是小石跟您说的吧？有了您出面，肯定能够马到成功的。”
“已经在电话里谈妥了，吃饭就是联络一下感情。”
“黎书记，如果有什么花费，还得按股份分摊啊。”
“您不怕我花费多了？”
“当然不怕，该花的钱，我们都清楚是不能省的。价格提高了，我们的收益就不是一点点。”
午阳说：“那老板，我得跟你们商量商量，这些提价产生的收益，近两年不分配怎么样？”
“您准备用来干吗？”
“用来投资。我们易河的市区是开始建设了，可我们还有9县2市还在规划中，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建设，您和仇老板几个人，是我多年的朋友，帮我的忙，应该不会推辞吧？”
“那当然，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更何况是作投资，投资就有回报，我们做什么投资不是做呢？就是不知道提高水价的收益，能不能满足需要呢。”
午阳笑道：“有了您这句话就够了，如果资金有缺口，咱们贷款就是了。那老板，您看能不能这样，这两天你就过去跟仇老板他们商量、筹划这个事情。我的想法，改造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发展生产，所以必须在每个县、市都建工厂，而且是要建大工厂，年纳税额必须在千万元以上的。”
那老板说：“建工厂的事情，我是不懂的。他们5个人懂，我就跑跑腿吧。黎书记，按您的思路，这个建设的进程要如何把握呢？”
“各县市的改造规划都已经做出来了，仇老板他们都进行了对标的物的研究，我来京之前跟他们见过面，就是一个资金问题困扰了他们。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就不难了。”
“黎书记。我觉得您似乎对这个事情很着急，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现在还不清楚，我是担心无限期地拖下去。我们散会后，肯定要组织传达学习会议文件，贯彻会议精神。一来二去就到明年了，跟着又是春节，半年就过去了。如果能在近期进行招投标，争取了时间，明年的工作就主动了。还有就是中央领导要求我5年赶上渌江，您说我能不着急吗？”
那老板说：“既然是这样。我今天跟仇老板他们打电话吹吹风，明天就飞中南。您打电话安排贵市政府，立即着手招投标，11个县市的项目，最快恐怕也要20天呢。”
“好。辛苦您跑一趟。”
跟那老板分开后，午阳找到热丽莎的车，也不上车，头脑中组织了说辞，就给秦江月打电话。“江月同志，辛苦了。”
秦江月在电话里笑呵呵的，“书记您辛苦。我最近也就是每天在基层跑，主抓蔬菜大棚的建设呢。”
“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书记。这次由于银行的贷款到位，各县市、乡镇干部得力，农民们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形势很好啊。现在建成了的蔬菜大棚，春秋棚有个，冬暖式大棚2300个，小拱棚个，总面积有6万亩了。由于材料的原因，还有大部分在建设中。估计到春节前，能够建成17万亩。”
“好啊。咱们的50万亩蔬菜基地呢？”
秦江月笑道：“书记。那我倒是没有去看过，咱们得先公后私嘛。不过这些基地都在建设中。我安排要将这些土地都建成蔬菜标准园，自动化程度相当高，现在的投资可能比较大，但肯定是与收入成正比的。这50万亩是分做17个区域，每个区域可以建设100个左右的大棚，预计在12月中旬完工，春节期间第一批蔬菜要上市。”
“江月同志，费用不少了吧，我回去给你。今天打电话，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情。咱们对县城的改造，已经酝酿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是不是该付诸行动了？”
“书记，现在各县市也都在提这个事，我跟政府的同志们商量来着，也想尽早开工。但是要进行招投标，需要一定的时间，到正式开工，离春节还不到3个月了，估计搞不好。加上天气预报说，今年冬天将有较多的阴雨天，我担心到时候老百姓出行难，会骂娘呢，所以我就犹豫了。”
“江月同志，你这考虑是对的。我们执政为民，就是要体恤民情，关心群众的衣食住行。我看是这样行不行，对那些主要的路线，暂时不搞，先搞扩建的道路和新建的县城，只对需要拆迁的单位和个人的房产进行丈量，建设好安置房，明年开始拆迁，就有新房子可住。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是要进行招商引资，先划拨土地，让投资商立即进行建设，也免得到时候施工队伍都缺少。”
“书记，这是个好办法，不过还是要您介绍投资商呢。”
“我已经跟那老板说了，他明天就会来易河，跟守在易河的仇老板他们会合，资金不是问题。问题是政府要把好选项关，那些能耗高、污染重的企业，就不要上马了。”
“是的，咱们要建设美丽国家嘛。书记，我感觉您有一种只争朝夕的精神呢。”
“你的感觉是对的。咱们易河毕竟是派系掌控的地区，总得拿出点样子给人家看嘛。再说了，中央领导可是要求我，要5年赶上渌江，能不能做到，我们都得尽力而为嘛。”
秦江月说：“书记，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您要高升了吧？”
“现在不可能走的，3、5年以后吧。即使我走了，也是给你留下一个工地，等于是在白纸上画了一个框架嘛。”
“那可不是工地，是一个腾飞的坚实基础。谢谢您，书记，我会马上行动的。”
“好，辛苦你，再见。”
回市区的路上，接到李西泽的电话：“大哥，您的东西送到我们别墅了，正在卸货呢。”
“好。你现在是在切石厂吗？切完了没有？”
“全部搞好了，我已经回家，明天就要拍卖，银行的人联系好了吗？”
“你放心吧，误不了事，明天要不要我过来？”
李西泽说：“不用了，你每天都在奔波，也该休息一天了。后天你们省委员就到京了，你又忙不赢了。”
“西泽，等宝石和玉箫、玉笛到了，我打电话给你。”
“好的，祝你一切顺利。大哥，这些东西到了，你必须拿到珠宝行去估个价，要不然我不好给钱的。”
午阳笑道：“西泽，有必要搞那么复杂吗？”
“大哥，我也想简单，可简单得了吗？这东西又不是大白菜，多几块钱少几块钱无所谓。”
“我的原材料买进来价格都不高，拿到珠宝店估价，不是要赚你的钱吗？要不然是这样，我什么价格购进的原材料，再加上人工工资，一起算给你。”
“大哥，这样不行的。我拿了这些东西，是要送给父母和妹妹的，如果他们问起，我怎么说呀？你知道，我父亲对我要求很严格，不要好心办了坏事。再说了，我也不差钱，你带我赌石赚了钱嘛。”
“好吧，都依你，不让你为难。”
6日下午，午阳给洪书记打电话，问委员们到京的准确时间，说要过去接机。洪书记告诉了下榻的宾馆后说：“你不用来接机了，我已经向中央报告，省委委派你为先行官，跟中委秘书长进行联系。我们上午到，下午就要召开会议，时间比较紧，你去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够完善的地方，就尽快解决。”
午阳说：“书记，我马上跟秘书长联系，都会安排好的，你放心吧。”
“好，你忙。”
7日上午10点半，午阳赶到中南省委员下榻的宾馆，委员们也刚好从接机的大客车上面下来，时间掌握得正好。跟洪书记、刘省长和大家打招呼后，就在洪书记的带领下，到秘书处设在宾馆的办公室领取大会资料。洪书记接过资料袋，打开取出委员证，高高兴兴戴上。大家领取了资料袋后，也都学着他的样子，将委员证戴好。
“各位委员，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大家来领取房卡。中午12点在宾馆3楼餐厅吃饭，下午两点在楼下集合上车，请掌握好时间。”省委秘书长汪海兵说。
大家都去领房卡，洪书记将一个皮箱搁在茶几边，跟午阳对了一下眼神，领取房卡就走了。午阳随手拎起皮箱，也随大家一起去乘电梯。
进了房间，午阳赶紧给李西泽打电话，让他过来取东西，李西泽答应马上就过来。
过了半个小时，李西泽打电话说：“大哥，我到了楼下，我妈妈和妹妹要见见你，请你下来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