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爷好几次找秋彤聊天,面上笑眯眯的,可是秋彤咋就感觉瘆得慌呢!
他们在金家戏楼唱戏每五天就休息一天,赶上这天休息,秋彤赶紧来找妹子讨主意,
等到了周刊社,才发现,江小鱼更忙,五个人不停的接待来投稿的人,然后拿到江小鱼哪里审核通过的留下,没通过的恭敬的把人送走。
妹子坐在哪儿一篇文章接一篇的看着,哪有时间和她说话,秋彤只能挽起袖子帮忙干点能干的活儿。
后来又跑去厨房帮吴婆子做饭,十多口人饭菜,吴婆子一人累的够呛。
原先不忙时候几个丫头都会帮忙,根本没事,还是就几天忽然忙开了。
秋彤就想着回村里给妹子找个人来做饭,就原先在她家里,那个妇人现在还没事干呢!
京城的权贵多了去了,她那知道那家戏楼背后的主子或者靠山都是谁,这样就很被动,金家不想放手,但是也不一定那个能力,那些人既然敢找上自己,就没有把金家放在眼里,真的好烦恼啊!
好不容易投稿的人都接待完了,也到中午该吃饭了,
大家吃完饭,午休一个时辰,趁这个时间,江小鱼带秋彤回了自己房间,才问她有怎么回事,一副心情不宁的模样,四喜班出事了吗?
秋彤可找到倾诉的人了,拉住江小鱼的手诉苦,
“妹子,以前我总想着能爆红,好多挣钱,现在是红了能挣钱,可是操心的事也多了,老是有人找我,让我去他们戏楼唱戏,金家天天防贼是的盯着,金四爷说了好多云山雾罩的话,妹子你快给我们想个法儿,现在四喜班怎么办啊。”
江小鱼听完,沉思一阵,各家戏楼坐不住这个早就预料到了,
京城不是清河县那个小县城,有张雪峰和林家给她撑腰,就没人敢动她的剧院,包括地头蛇金家也要给面子,所以她才安稳的经营了三年。
“秋彤姐你别着急,我会和金老板商量下以后怎么办?四喜班现在就好比一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人人都想要,怎么办呢?老母鸡就一只,那就是只能把鸡蛋分出去,金四爷不同意也不行,他金家扛不住。”
秋彤点头,对妹子的话似懂非懂的,反正她知道妹子能解决这事儿,就踏实了,不然这段时间她天天睡不好觉,就怕得罪谁了,整个四喜班都完蛋。
第二天一早,江小鱼就赶到金家戏楼,要见金四爷,管事的不敢怠慢,赶紧去禀告。
还是上次那个房间,金四爷刚看到江小鱼进来就站起身,满脸含笑的打招呼,
“江姑娘真厉害啊,一份京城周刊,搅动京城读书人的圈子,金某真是佩服啊!”
“金老板过奖了,我不过是出了本小册子,京城大的出版商有的是,我算什么,而且这两期我都是亏钱白送的。”
金四爷:“来来,快请坐,哈哈,那也很了不起,就是江姑娘不找我,我也要去社里找你,给我的店铺登一些广告。”
江小鱼走过去落座,随口说道:“登广告,还不是小事情,还用金老板亲自出马,直接派个人去社里广告部谈就可以。我今天来和金老板商量下四喜班的事儿。”
金四爷心知肚明的问道:“四喜班什么事情?“
江小鱼神情严肃的说道:“最近多家戏楼都找过秋班主,我想金老板肯定很清楚,按说四喜班是在金老板这演戏红的,做人不能忘本,可京城是权贵的聚集地,各家戏楼背后都有后台,小小的四喜班谁也惹不起,金家也不能把他们都得罪了,是吧?
四喜班不在金家戏楼唱戏,你们还有自己的戏班子,秋班主可是倾心传授他们不少本事,他们也该出来亮相了。
金老板别一直指望四喜班,现在四喜班有点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架势,太打眼了,京城的某些人已经开始关注了,你们金家吃不了独食的。”
金四爷:“江姑娘,你说的我都清楚,但是我不甘心就这样,我金家在京城还是有些许颜面。”
江小鱼淡淡一笑,“那是分对谁,在商人中金家确实厉害,可论势力京城的权贵世家盘根错节,你根本闹不清谁能惹,谁不能惹,你们金家背后的人,还没有那么大能力让你们为所欲为。”
金四爷阴沉着脸,“那要如何,四喜班想去那家戏楼。”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好几次说要和四喜班签约,秋老板都说要听江小鱼,这段时间,江小鱼也不来,让人去找就说忙,看看现在要撇开他,自己挣大钱去了。
江小鱼嘴角微翘着说道:“那倒没有,金老板也知道我刚来京城,对京城的势力也不熟悉,我只和金家熟悉。”
金四爷没言语,只是紧皱眉头,面沉似水,
江小鱼:“金老板,我初来京城,为了四喜班找上金家,你能痛快和我们签约,让四喜班一唱成名,不管从我们是老乡还是知遇之恩,四喜班都不能没有原则过河拆桥,撇下金家,独自发财。”
金四爷:“那又如何,这是光嘴上说说的事儿,人都找上门了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江小鱼:“不行就抓阄,把最大的几家戏楼请来,以五天为一轮中间休息两天,一家一轮的排,四喜班的演出也就是一时的新鲜,过不了多久京城的观众就会腻味,我们没必要跟其他家怼上,做生意和气生财,有钱大家一起挣。”
金四爷没说话,心里想的却是,这江小鱼太狡诈,她肯定早就料到这点,所以才有恃无恐,事到如今能怎么办呢,只能这样安排,心里叹口气,
“行吧,也只能如此。”
江小鱼笑了,“那就一事不烦二主,这联系各家戏楼,安排抽签的事,金老板安排下,有结果告诉秋班主就行。”
这事儿金四爷去办,最合适,让他卖个人情,那家戏楼也不会好意思找金家麻烦。
金四爷气闷点头,他能怎么办,生意场上,以和为贵,能不结仇最好。
江小鱼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轻松的说道:
“四喜班的事情就这样了,那就说说别的事情吧。”
“江姑娘还有什么事儿。”
金四爷也纳闷,平时他接触的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精明狠厉,遇到江小鱼这样娇滴滴大姑娘还真是,又不能打不能骂的,吓唬也不管用。
“按说金家也算士族,在梁州很有名气,就是族里很少有人做官,但是金家子弟都是读书的,也算诗书传家,金家就一直想这样下去,科考不成,就做生意当地主乡绅。”
这个话题有点重,金四爷不知道江小鱼说的话有什么目的,
“江姑娘有什么话,请直接说。”
其实金四爷真没有把江小鱼放在眼里,一个是她出身不好,还是女流之辈,要不是能挣钱,他才不会搭理一个丫头片子。